二马错身而过,虽说只是打了个照面,但林浩宇依然是心下暗惊。
就刚刚这一下,林浩宇便注意到,刘欣荣体内的真炁醇厚绵长,实在是强悍。如非双脉秘典所带有的加快真炁流动的特性,在第一下刺击的时候,他恐怕就已经虎口震裂、狼狈不堪了。
那刘欣荣被林浩宇一击,也是心中暗暗惊奇,这林浩宇的招式很强,势重力沉却有灵活无比,着实是一个麻烦。
林浩宇的枪术。说起来却是模仿了格拉姆较多,格拉姆走的就是战场上的大开大合的路子。以势压人,以气迫人。刘欣荣感觉到这一阵阵的压力,却是因为如此。
待两人这番之后,此刻他们却是都战在了一起,只见林浩宇深灰色的真炁与刘欣荣淡金色的真炁交相辉映,不断在空中爆出一阵的火花,金铁撞击之声刺耳尖刻,让那些与林浩宇交过手的北燕士兵后怕不已。
林浩宇的马背功夫差得一塌糊涂,好在这刘欣荣的马背功夫也没有的多好,两人算得上半斤八两。两边的一众老行伍看着两人的骑术直皱眉头,却也得为两人的功力暗暗心惊,感慨凡俗与修真果然是两个世界。
二人你来我往,转眼已然过了五十回合,但长久的厮杀非但未能让二人稍显疲倦,反而打出了兴致,两人皆精神奕奕,林浩宇仰天深长啸:“好功夫,再来!”
“贫道当是作陪!”刘欣荣也算是棋逢对手。甚有惺惺相惜之意,于是二人再度提起武器,战作一团,看得一旁的那些士兵将领如痴如醉。
打在兴头上。林浩宇的脑海中浮现出说书先生嘴里最常蹦出来的一门招数,长啸一声,喝道:“道友。小心了!”刘欣荣双鞭在手,可攻可守。而林浩宇手上的兵器乃是长枪,自然被对方克制。而在这马背之上,林浩宇的刺刀匕首与护身剑却不适合,若是他们稍稍拉开一些距离,别说战斗了,自己连能不能够得着这刘欣荣,恐怕都有问题
但就在这胶着之时,林浩宇却忽然眼前一亮,显然是想到了破局之法。
林浩宇晃了一记虚招,随后双手提枪,使枪作棒,一记重棍轰然砸下,深灰色的真炁在这一刻散发着一股惨白的光芒,带动的气势让远处观看的众人都觉得一阵的心惊胆战!
刘欣荣只感觉一股劲风扑面而至,双眉一挑吼道:“来得好!”他不敢怠慢,舌尖一顶上牙膛,双鞭交叉呈向上一迎,一股丹田炁顺着经脉涌入双臂,那两根打将鞭上顿时冒出层层浓密的青光!
枪鞭交击,顿时发出一声轰鸣,林浩宇的长枪被高高弹起,而刘欣荣也是身子向下一沉。
刘欣荣此时自然没事,但他身下的那匹战马却发出了一声哀鸣,这战马不过是寻常的良驹,哪里经得住如此力道?在林浩宇的一击之下,已然是被震得骨软筋酥,跪倒在地。
刘欣荣自然没有想到此节,战马一下跪倒,他整个人便失去了重心,朝着侧边倒去!
就当刘欣荣准备要稳定身形的时候,林浩宇的长枪已经趁势刺入他的心脏,刘欣荣脸上愕然一变,刘欣荣整个人便没了声息
“枪里夹鞭?果然好手段!”北燕的士兵们一阵的欢呼,林浩宇看着钢鞭下的尸体,想长啸一声,却总觉得有点戚戚,惜之叹之,战场之上的高手易寻,互相尊重的对手却是难得,但是活着的对手永远没有死了的英豪更值得敬重,如果要敬重,就把对手变成尸体再敬重也不迟。
南唐的阵营之中,此刻已然一片死寂,首阵便折损了一员大将,对本来就士气低迷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更大的打击?就在此刻,一骑从南唐阵营之中飞出,大喝道:“邪魔外道,还我师兄命来!”
林浩宇闻声,定睛观瞧,就见一名青盔青甲、看得出是道士出身的小将从阵中策马而出,手中一柄奇形战剑上绽放万道毫光。那剑刃长近丈,显然是为了冲锋陷阵特殊设计的兵刃,虽有剑形,却是霸气非常。
安宏高呼一声:“休得以车轮战暗算林公子,待我与你一战!”
当下,安宏拍马而出,接住这员小将。
林浩宇拍马回到己方阵前,看着场中的较量,略有思索,眉头皱了下,转身问沈将军:“能不能提前发动攻击?”
沈将军咬了咬牙,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一边的传令兵吼道:“击鼓,进军,全军冲击!”
虽然不明白主帅在想着什么,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下,传令兵的号令便传遍了全军,震天的战鼓响起,四下里五万铁骑发出一阵的鼓噪,高喊着“真魔庇护”向着南唐的阵营之中冲去。
南唐的将领那里见过这种套路?慌忙间传令,要让手下的兵丁结成八门金锁阵进行防御。传令兵刚刚在高台上举起令旗,就被一支泛着血光的长箭射穿了喉咙,放下弓箭的王启凡爆喝道:“真魔庇护,为了大燕国,为了真魔的荣耀,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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