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室出来,司桐去了画室。
外面阳光灿烂,从落地窗照进来,画室很热,一开门,一股热浪带着油画颜料的气味扑面而来。
司桐开了空调,然后关上了窗子,最后打开桌上的,调出小安和小骨朵房间的监控视频,画面上两个孩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司桐拿了一把椅子放在画架旁边,将放在上面,然后退后几步,看昨天晚上她画了一夜的画。
以前司桐也曾给贺文秦画过肖像画,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对着贺文秦画一两个小时左右,剩下的就靠记忆来完善细节了。
昨天晚上,她对着贺文秦画了五个多小时,画面的贺文秦,比起之前她所画的他,看起来更像是生活中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不是在舞台上星光熠熠的影帝贺文秦。
司桐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将画架调整了一个方向,然后拉上窗帘,在贺文秦昨天坐的椅子上坐下来,她靠在椅背上,翘着腿,一只手端起高脚杯,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就像他昨天坐在这里的姿势一样。
窗帘被拉上,房间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司桐坐在昏暗的房间内,回想着昨天晚上他们的谈话。
前半夜,贺文秦在讲他自己的故事。
后半夜的时候,他告诉了她柳鲜衣和他对立之后所做的一切,并且告诉了司桐,柳鲜衣的旁边很有可能有贺载天在出谋划策。
在最后,他将肖井然的推测也告诉了她,关于柳鲜衣很有可能在九月十九日,曾泽宇和朱淼淼的婚礼有所行动。
司桐见识过贺载天有多可怕,她划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决定给曾泽宇打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