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钱蕾在后面大喊着追来了。我扭头,跑在她的后面是我妈,我妈后面是曹守联。我看着那个可憎的人,他脸上还挂着明晃晃的笑容。那是胜利的笑容,更是示威的笑容。我只觉得急怒攻心,心脏生疼的,猛咳了几声。我踉跄着往前小跑起来,几次都差点跌倒。
这个贱人,我真的一眼都不想再看见。
“姐,姐,你等等我。姐,你去哪里啊?”钱蕾着急的喊着。
跑了十来步,我看着路边停了几辆出租车,随便打开一扇车门坐了上去。我哆嗦着喊了一句,快走!
司机师傅也没有废话,直接就启动了车子,随即出租车就跟脱弦的箭一样驶了出去。
那个贱人的脸总算消失在了我眼前,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手机响个不停,我全部按掉不接。出租车很快就开到了我住的小区楼下,下了车后我憋着一口气往家里跑。
上了楼后我抓着钥匙手忙脚乱的开了大门,甩上门打了反锁,我转身快步进了房间。然后找出了大行李箱,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和梳妆台前的护肤品一古脑全塞进了箱子里。要拉上箱子时,我猛然又想起结婚证,要是离婚的话,这东西必须得有。翻了十几分钟才在衣柜的抽屉里找到,把这些琐碎的东西全塞了箱子,我背着包包拎着箱子就往大门走去。
我想我得先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家,否则我就算是被他打死了,凭贱人的本事也能说成我是自杀的。
打开了大门后,我头也不回的走到了电梯口按了下行键。电梯停下时,心里直打鼓,很担心那贱人的脸出现在面前。男色后宫太妖娆
拖着行李箱出小区时,齐大叔见我拖了个大箱子,有些惊讶的问我:“小许,这么晚,去哪呀?”
“去一趟外地。”我勉强跟他笑了笑。
“你让你老公送送你啊,这么大箱子,多重啊。”齐大爷说着就从传达室出来了。
“他忙得很呢,我自己就可以了。”我咬着牙拖着箱子加快步伐往外走,出了小区大门没走几步。我就眼尖的看到大约几十米开外曹守联的车开来了,妈的,今天他没弄死我是不罢休了。路灯下,那熟悉的车牌号越来越近,晃得我心慌。
我想,那贱人已经看见我了,因为他已经减了车速,准备靠边停下来了。
这关键时刻,一辆黑摩的停到了我身边,“去哪里?火车站吗?八块钱,去不去?”
这要是在往常,我肯定很厌烦,但今天我觉得就象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黑摩托的司机见我点了头,立刻伸手放下了踏脚板把行李箱拎上去放好,我跳到了车上,抓稳了箱子。
然后,我大摇大摆的从曹守联面前冲过去了,摩托车驶出好远,我还听到那贱人在喊我。
我让摩的师傅把我送到了离我妈家不远的一个酒店,付了车钱后,我倚着行李箱站着。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我坐到行李箱上望着街头的路灯。想不到,我许唯兰也有流落街头的一天。
手机又响起来,我拿起来。从我离开包厢那一刻到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轮番给我打电话。这回打电话来的是我妈,我接起了电话。帝女有毒
“唯兰啊。”我妈带着哭腔,“你跑哪去了?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妈,我不冲动。”我平静的说,“妈,小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