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冉这话,我本能地认为安冉和男生肯定发生了超越师生关系的行为,这让我对接下来要听到的故事更加有兴趣,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但看到安冉没有继续往下讲,而是小口小口地品着啤酒,我都有些急了。
假装镇定,我问道:“没有下文了吗?”
“我正在酝酿呢。”
看着抿嘴而笑的安冉,我也笑出了声。
往自己杯子里倒满酒,喝着酒的我往袁薇那边看去。袁薇依旧是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聊得很欢,从袁薇那时不时捂着嘴巴的动作可以看出,袁薇高兴得就跟中了大奖似的。袁薇越是高兴,我也是有些胸闷。反正如果袁薇真的是个很开放的女人,八成我会想办法将她赶走,更不可能去她公司上班。要不然经常看到她换男伴,我肯定会很不爽。
难道,童瑶说袁薇变态是指这方面?
童瑶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袁薇是个变态,这让我潜意识地认为袁薇在性这方面真的很可能非常随便,随便到让童瑶觉得袁薇有病的地步。
“看哪呢?”
回过神,我道:“那边那位是我朋友。”
“那个男的?”
“女的。”
“你女朋友?”
“不是,”我笑道,“如果是我女朋友,我才不会让她跟陌生男人聊天。”
“看来你是有大男人主义。”
“这和有没有大男人主义没有关联,”我道,“假如都没有戴着面具,并且不是在酒吧和某个男人单独相处,那我当然不介意她和哪个男人在聊天。但关键现在大家都戴着面具,又是在酒吧这种场所,所以我当然不希望她和其他男人聊天,还是在不让我过去凑热闹的前提下。”
“那她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不是。”
“那你为什么又拿她举例子,难道只是假设她是你女朋友?”
“她是我女朋友的表姐。”
“哦,明白了,”主动向我敬酒后,安冉道,“其实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今晚的主题其实只适合单身男女参加,不适合有妇之夫或者有夫之妇,当然偷偷来参加是可以的。但是呢,你把你女朋友的表姐带来,还让她和陌生男人聊天,然后你却在这边和我聊天,这让我觉得你跟她的关系非同一般。该不会,你一脚踏两条船吧?”
看着笑得有些暧昧的安冉,我道:“她想来酒吧喝酒看表演,我就带她来,只是没想到今天酒吧有这种主题。要是知道的话,估计我是会带她去其他酒吧。反正我和她只能算是朋友,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夸张。别聊我的事了,还是说一说你的事吧。”
“你把你那杯酒喝了,我就开始讲。”
我杯子里的是啤酒,就算多喝几杯也不会醉,所以什么话都没说的我立马将那杯啤酒灌进了肚子里。
见我喝完,胳膊肘子压在桌子上的安冉道:“比起初中,高中男生的荷尔蒙分泌都会爆发式的激增,对异性会产生强烈的探索欲。加上他们还需要人呵护,所以年龄比他们大的女人对他们的吸引力其实更高。我今年二十七岁,负责教高二英语。因为我这人脾气好,所以学生对我的印象都不错,尤其是男生。今年四月份有个男生写了一封表白信给我,我没有回他。过了一周,他又写了一封表白信给我,我依旧没有回他。其实我觉得蛮好玩的,现在这时代还有人写表白信,其实一条短信就可以将意思表达清楚了。”
说到这里,安冉拿起酒杯喝了口,并继续道:“当这个男人偷偷将第三封表白信塞到我的教案里时,我有让他放学后留下来,并做他的思想工作。结果他说如果我不跟他交往,他就退学,还说什么不能做恋人就只能做陌生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青春偶像剧里学到的。我是有试着纠正他这种错误的观点,他当场也点头了,结果次日直接没有来学校。打电话给他,说是生病,但我知道他是不想见到我,所以我只好去男生寝室找他,并和他做了口头约定。要是期中考试他的综合成绩能名列前十,我愿意跟他交往。他的综合成绩都是倒数,这种约定赢的肯定是我。没想到,输的竟然是我,所以我就跟他交往。”
见安冉没有继续说下去,我问道:“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