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符比初试连制十张灵符,画完闻秋时直接晕倒在地。
傍晚醒来恢复些精神,但仍是困倦夜间粘床便昏昏睡去顾末泽回房他只有模糊意识睡的很沉。
顾末泽躺在床上全无睡意借着窗外透入的夜色凝望身侧的人。
漆黑眼睛里映着眉如墨画的青年。
只有他看得到。
往常摸不到天礼,如今借着这身躯也能触碰到。
顾末泽探出手,指节修长的手指抚上青年脸颊,他指尖有些冷让睡梦中的人轻皱了皱眉无意识瑟缩了下想要远离冰凉的东西。
类似躲避的动作,让顾末泽眼角敛。
他伸手转向闻秋时后脑无法忍受点点远离,迫切地想将人按到怀里来,但又怕将人惊醒。
顾末泽略思忖催动宛如星辰的光芒睡梦的青年若有所感披散枕间的长发轻动,被暖意勾引着靠近。
不多时白皙脸颊轻埋到身旁人颈间。
在魂力引诱下乖的不行。
顾末泽心满意足抱着被褥底下纤瘦身影,隔了层单薄里衣,手指轻抚清瘦的身形。
半梦半醒间闻秋时好似置身片暖阳,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舒展开,尤其是腰间,像有只手在时不时的揉捏,带来阵阵酥痒。
有些舒服过头了。
青年受不住般埋下脸。
闷哼了声。
在被窝热气的包裹下,白皙肌肤,浮起层诱人的薄红。
顾末泽肆无忌惮的手顿住,慢吞吞收了回来,放开了怀里的人,他耳畔残留着闻秋时难耐的低哼,修长颈线被其热乎乎的吐气弄得微湿。
窗外天色渐明,顾末泽心如擂鼓,眼神微暗地看着泛起红晕的睡颜。
混着魂力轻捏了下,怎么就这般敏感。
顾末泽将被褥折,全部搭在闻秋时身上,将人除脑袋外捂得严严实实,随后下床将轩窗推开,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在书案旁,食指扣住衣领,勾往外拽开了些。
清晨凉风吹散些许燥热。
过了半晌,顾末泽回去拎起外袍穿上,余光瞥见还在熟睡的模样,踌躇片刻,又将外袍放了回去。
他轻手轻脚地上榻,侧卧着,将魂力凝于指尖,在闻秋时面前来回晃荡。
充满逗弄的意味。
闻秋时被吸引地想要靠近,但怎么都触碰不到,有些急了,又次暖物轻轻擦过脸颊时,本能驱使着他侧头,咬住胡乱晃动的暖源。
无奈身体处于半梦半醒,闻秋时的嘴只下意识张了张。
皓齿轻动。
青年唇瓣含住作恶的指尖。
随后眉头微蹙,似在为暖源出乎意料的硬度不满。
顾末泽动不动,整个人宛如僵住般,手指被柔唇包围的刹那,微微睁大了眼。
山崩海啸都难以掀起波澜的心境,骤然乱成团。
他险些惊得抽回手。
顾末泽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感受到里面的湿热柔软后,好似被卸了力,沉溺在其中难以动弹。
静谧的房间里,时间悄无声息流逝。
顾末泽绷紧的心弦逐渐放松,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睡颜,从微蹙的眉头到浅红唇瓣。
心头腾起了团火。
想看青年眉头再蹙紧些,唇瓣再张开些。
念头起,顾末泽便控制不住。
他自幼无人管束,自生自灭,肆意妄为惯了,脑海中几乎不会出现“忍耐”两字。
顾末泽指尖微动了下,带着魂力,轻而易举让青年软唇为他的深入敞开了路。
前半段进程很顺利,只是他跃跃欲试的手指尚未探入,闻秋时长睫掀起,看着他,眼睛里的迷雾逐渐散开。
顾末泽僵住。
不知所措之际,指尖被抹湿软轻触了下。
“师叔,”
闻秋时听到低唤,视线逐渐变得清晰,随后看到英俊熟悉的男子嗓音微哑,缓缓收回手,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红,恶人先告状。
“师叔舔到我了”
闻秋时:“?!”
“长老!长老你进半决赛了!”
张简简跨过门槛大喊,腰间系着沉甸甸的储物袋,朝庭院坐着的身影奔去。
闻秋时往嘴里丢了颗葡萄,无精打采趴在石桌上。
他“哦”了声,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微僵,嘴里触碰到果肉的舌头缩了缩,干巴巴吞下葡萄。
张简简察觉他神色不对:“出了何事,长老为何不高兴?”
闻秋时看了看他,难以启齿。
出大事了。
他今早醒来竟然咬着顾末泽的手指,然后不小心舔了下。
顾末泽说是他主动咬的。
闻秋时开始不信,后来越想越心虚,回忆起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张了嘴,心急如焚地要咬什么。
闻秋时扶额,嘴里葡萄都快索然无味。
他不知怎会做出如此举动,惆怅了大早,决定晚上换房睡,以免被顾末泽误会什么,毕竟原主断袖之名传遍大陆。
半决赛三日后举行,今年规则有所改动,尚未颁布。
闻秋时揣上以往没卖掉的灵符,去了东街,刚走到街口,就被街道两边长长的青灯惊得说不出话来。
阳光高照,点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