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玩手机玩到后半夜样别怪我揍你啊！

你再不吃我给你放锅里的早饭别怪我揍你啊！

你下次考试再考成这样别怪我揍你啊！

……

虽说这些话到后来都成了空话，但她也一直记到了现在不是吗？

然而话虽如此，赵如月的回答仍就打消不了常晴心中的疑惑，她接着问：“红鸢在学琴的时候也会惹您生气么？”

赵如月缓慢撩起眼皮，“晴姑娘是在怀疑如月？”

常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毕竟赵如月是她目前最怀疑的一个，她盯着她。

赵如月迎着常晴的目光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她冷艳个性的缘故，她的笑容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亲切，“晴姑娘想必应该知道鸢儿是枫林苑最受欢迎的姑娘，甚至可以说是枫林苑的招牌，有多少客人都是因为鸢儿慕名而来，带来的财富可想而知，既然如此，如月有什么理由杀了她呢？”

动机，动机，说到底她缺的还是犯罪动机，常晴微抿了一下嘴唇，心想话虽如此不还有激情犯罪一说么，兴许她什么时候过于生气一时失手了呢？但这样的话常晴也知道自己不能随便说出口，她没有足够的证据，就这样说出来除了给对方造成反感，影响自己接下来的问话，她什么都得不到，于是她把嘴边的那句话又咽了回去，看了一眼桌上顺着镂空花纹冒出丝丝白烟的檀香炉，随后重新开始问道：“听说那日是赵姨娘第一个发现红鸢出事的，不知赵姨娘当时是否察觉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很抱歉如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赵如月不假思索回道，看得出来她虽然没过多表现出来，但心里已经开始不悦了。

如果能从她的话里得出什么，常晴根本不在乎她悦不悦，“听说红鸢平日接待的都是京城的大人物，赵姨娘可否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呢？”

赵如月注视着常晴，唇角边虽然依旧挂着一丝笑容，但眉眼间的那股清冷之色却比刚刚更加浓重了，显然是在忍耐对方的不识时务，她缓了一下，随后接着道：“晴姑娘应该知道青楼虽为男人寻欢作乐之地，但往往越是身份显贵就越是避忌，既然客人有不便被他人知晓的需求，如月为何要让自己知道呢？”

“这么说赵姨娘也不清楚？”

“鸢儿每次待客如月都会自动遣散下人，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如月自己！”

可能这就是人家枫林苑的经营之道吧，不过这会是谁啊？逛个青楼搞的这么神秘！

“晴姑娘若没别的事，恕如月待客不周想歇息了！”

常晴琢磨的功夫，对方明显下达了逐客令，常晴自然不便再呆，于是识相起身说了句，“既然如此，赵姨娘歇息，常晴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