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熬奏请皇上,说他愿意带兵出征南诏,皇上听过并没有当场准了他的奏请,只当庭夸赞他才是国之柱石,一心为国为民,并说众大臣皆该向他学习。周熬当然不敢居功,连声道不敢当,皇帝这才宣布早朝结束,随着高公公的一声“退朝——!”一天的朝会才算是结束。
谙宁在学堂上学,识字对她来说一点也不算难,她记忆力极好,先生教一遍,她基本能记得个七七八八,先生也夸她记忆力好,她自是很开心,下学以后还开心的跑去告知外祖母,去了外祖母那里,墨染说外祖母去看两位舅父了,正好她也担心两位舅父的伤,她也就跟着去了。
外祖母有四个一等婢女,除了竹青,点翠,还有墨染,碧玺。
二舅父的伤势毕竟重,外祖母先去的二舅父的院子,正好碰到端着一蛊汤进来的二舅母,看到她二舅母把湯蛊递给身边的婢女,满面笑容的走到面前。谙宁屈膝规规矩矩的行礼“二舅母安好!”
“自家人不必搞这些酸礼。”牵着她的手,抚开她嘴角的发丝,“舅母本想把你带身边,可你外祖母不肯,宁儿,以后有事,你也可来找二舅母,知道吗?”
二舅母方氏,父亲原是周熬的参将,在战场上为周熬当箭而死,她母亲去世的早,老夫人见她可怜就接到将军府,没想到二舅对她一往情深,老夫人也乐见其成,就这么促成一段大好姻缘。
二舅母牵着她进了的房间,外祖母坐在二舅父床边,老夫人看着谙宁进来,马上眉开眼笑的向她招手,“宁儿,到外祖母这里来。”让谙宁到她身边去。
二舅母放开了她,“去吧!”
谙宁过去外祖母就把她抱在怀里,谙宁看着躺着床上睡着的二舅父,“外祖母二舅父伤势如何?有没有发热啊?”谙宁担心的问道。
老夫人看着床上的二儿子,“你二舅父啊,昨晚情况有些凶险,现在烧已经退了,卫太医说,只要烧退了,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不用担心。”
谙宁听了总算是安心了。她和外祖母在二舅院里用过晚膳,先把外祖母送回了院子,她才回了自己的汝贞居。
回了院子谙宁就让人给她准备热水,昨晚苏竺给她泡药浴的药,她还没来得及用,这时终于有了时间。
红衣要服侍她沐浴,她拒绝了,要是她问起药浴的药是从哪里来的,她说会不清楚,而且苏竺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来过这里的事。
她关好门窗,先把药放入热水中,那药放几滴,半浴桶的水都变得翠绿,浓郁的药香,闻着就让人,精神都为之一振,头脑清醒。
谙宁虽不懂药理,但闻着味道,就觉这药绝非凡品。赶紧脱了衣服,穿亵衣亵裤入桶泡药浴,苏竺说要泡到水变的清彻,就可以起身了。她拿起事先放好的书,看了起来水那么绿,肯定不会一下就好,看着书打发一下时间。不知是泡澡太舒服,还是太累了,她竟然看着书都睡着了。
还好青衣值夜,她性格比较稳重,哪怕睡了,半夜也会起来看看谙宁是否会踢被。
看她门还内插着,担心洗澡睡着,赶紧叫门。
谙宁这才悠悠醒来,水已凉透赶紧起身换下身上的衣裤。
“来了,稍等...。”
穿好亵衣亵裤去给青衣开门,青衣进来拉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冰凉,青衣脸色变得有些沉重,抬手探了一下谙宁的额头,发现谙宁没有发热,脸色才算好了些许,拉着谙宁让她去床上躺好,把被子都给她掖好,“主子,你这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要是感染风寒,您这身子本就羸弱,轻则十天半月下不来床,重则会有性命之忧,您可不能轻慢待之。”担心的数落着谙宁。
“青衣姐姐,我知道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还看着书呢,下次一定会记得的。”
谙宁见她是真心为自己担心,很是乖巧的承认了自己的不是,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