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样怯怯不敢肯定的声音，时仲元说不出来的心疼。

他将她一只手握住，十指紧扣，稍稍用了力道握紧，哑声道：“感受到了吗？”

林素素眼眶里立即充满了莹润的水珠，红得不像话，她点了点头。不敢开口，怕自己一出声，听到的是哽咽。

时仲元道：“我在这里，我在你面前。”

“你是活生生的。有呼吸，有温度，不是我在做梦。”

林素素声音颤抖沙哑得不像话，她指尖在他脸颊上游动，甚至掠过他那受了伤的面部。

时仲元到底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残缺的自己暴露在她面前，下意识将脸别了过去，不想让她看到，碰到他那样丑陋的一面。

然而林素素却捧着他的脸颊，轻声说：“你别动，让我摸一摸。”

时仲元握住她贴在他脸颊上的那只手，目光里再也没有那样高高在上的笃定与骄傲。有的，只是面对心爱之人时的怯意与担忧。

他害怕，害怕一个这样不完美的自己，会被她所厌弃。

“我很丑。你会不喜欢。”

林素素目光聚焦，尽数定在他的眼眸之中。她凝着他看，红唇微弯，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