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张撇脚的插画,模模糊糊地能看懂是排成长龙的人一个一个地去测试灵根。
“这群仙人自称来自灵云山,是一个修仙宗门。宗门乃是正派之首,每百年就会派弟子来到下界收取有灵根的弟子……”
看着上面的字,云沧海不禁跟着念起来。
那么,到底什么是灵根?自己有没有灵根?
如果自己没有灵根,那么是不是说这仙缘与自己无缘?
一时间,云沧海对未来有些迷茫。
拿起一本孟子,云沧海翻了起来。
这本孟子他早已倒背如流,孔,孟,朱,王,也就孟子比较合他的口味。
孟子喜欢以点盖面,每次读都会有不同的感悟,这义更是深得云沧海喜欢。
“咚咚咚……沧海,我有事要跟你说。”
“爹,孩儿这就来。”
云沧海随手收起这四本书,藏在枕头底下,然后去开门。
“爹,您坐。”
刚一进门,就见云沧海手里捧着一本孟子,云君山便觉得很满意。
抿了一口云沧海端来的查对,这次步入正题:“沧海啊,你已经考取了一个秀才,接下来就是举人,城里的那个王夫子才疏学浅,连你未考取功名之前便有些吃力,现如今你更是和他平起平坐,他还来教你就更不恰当了。”
王夫子本来就有些水分,他考取的功名都是考官老爷看他考了几十年,不忍心才给他的,况且他已经老了,记性不好,授课时有时会出差错。
所以王夫子并非良师。
“爹,总是有些师生恩情的,万万不可如此非议王夫子。”
云沧海没有说其他的事,而是只说恩情,那便说明了他也知道王夫子教不了他什么了。
“沧海你回来的那日我就像找个老师给你授道,可是派人打听也没个音讯,但是就在昨天,
爹给你找着了,是个大儒,隐居山林,考过榜眼,以前还是个大官,如果沧海你能当他的弟子,不仅你,乃至我们云家也会跟着沾光。”
“那,那位隐居的大儒答应了收我为徒?”
此话一出,云君山有些异样:“没有……不过我已经拜访过那位大儒四次,他已经答应我会见你一面。”
知道父亲肯定没有能力说动一位大儒,但是云沧海却没有料到会有机会见一面,毕竟,地位悬殊,那位大儒就算骂他们一顿,轰走他们,他们也不敢有所怨言。
想到这里,云沧海有些动容。
“沧海,你可有把握?”
“七成把握,既然大儒愿意见我,那就有收徒之意,我未必不能成功。”
只要那大儒不刁难他,这就不是什么问题,论学识,云沧海自视当世同龄之首,品行也不赖。
大儒没有理由会拒绝我。
“不愧是我儿,有大……志向,以后一定能考上状元,光宗耀祖。”
父子之间又聊到的别的事,一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云君山才离开。
坐在床头,双手按着腿,闭上眼睛,今天所看的知识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记忆犹新。
掏出藏在枕头底下的四本书,摆在桌子上,一副宏大的,隐藏在平凡无奇之下的神奇世界仿佛就展现在他眼底。
不知是何缘故,这超凡脱俗的世界才是他最渴望的,超过了一切。
突然,读书它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