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不见,规矩忘了?”后进来那个人凶巴巴的也很严厉,蔚崇在他手底下吃过不少苦头。
当年教他武功,他心气比天高,嘴巴特别毒,就是不怕死,然后那人忍不下去了,强迫自己叫他老师,说的虚心求教?
他愣是硬着嘴不叫,后来被这人打恼了喉咙,好长一段时间说不话来,还在大热天把他吊在阳光底下暴晒了三天,不给吃食和水,就是磨他的性子。
他小时候很倔的,但凡是自己不想说的话不想叫的人,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动摇。
“规矩?帝国军校落败成那个样子,区覆灭,区,坦尔星还有”
他脸上被打了一拳,打的他偏头,嘴里面充满了血腥味,他吐出一口鲜血,地上的血液中混合着碎牙齿。
就这么一拳,他左边的脸瞬间肿的像一个馒头,就连眼睛都被顶的被迫眯着。
蔚崇笑,刚才的举动没有威慑到自己,他仍然不屈不饶道:“什么规矩可言?”
他声音含糊不清,就像是喉咙里面卡着一口痰,嘴里的鲜血没有吐干净,影响了他说话,他咽下去。
这口鲜血沉甸甸的,在他喉咙里面不上不下甚至还要涌上来,被他用力的咽下。
喉咙被坚硬的碎牙齿刺了一下,但它不说。
“待到区的计划实行,帝国离覆灭不远了,你们以为你们还有现在的地位吗?做梦!”
猫被踩到了尾巴会跳起来,人被踩到痛处就会做出一些应激的反应。
蔚崇腹部受到一拳。
他坚持不住弓起身子,额头上青筋暴起。
“行了,打废了没有利用价值了。”
“坦尔,管好你的嘴。”
坦尔,他好久没有听到了。
是帝国的人出现在了区还是他在帝国?
照现在这种情况看来,林湛是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帝国,为什么?
他想不通。
军校的主任把椅子的束缚解开,刚解开不到一秒,在椅子上面的人就像只潜伏在暗处的野兽迅速出击。
主任赶忙躲开但还是差了一招被他胳膊肘磕到下巴。
主任往后退了几步与他分开,手离下巴三米远不敢触碰,望着蔚崇气喘吁吁的样子:“幸好给你注射了药剂,不然你这么磕一下,我这下巴可就废了。”
蔚崇很累,从额头上滑落的汗珠滑进眼睛里,他轻颤几下眼睛。
疼,他被打疼,打人也疼,他全身上下都疼,早在两年前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死的时候,就知道终有一天会有这么个下场。
这个身份本来就是危险,以前没能力的时候幻想过无数次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不会闯入那个戒备森严的靶场,那样子就不会看到有人在练枪,十个靶皆是十环
他更不会嘟囔一句:这个没有什么难度,他枪玩得很厉害,蒙着眼睛皆是十环,什么枪他都熟练,拆卸都很顺手。
还教那人玩了真假靶。
第二天,他家就被灭了,自己也被带走,从此,他遁入深渊,无限沉沦,眼前一片黑,直到死的时候,他才看到了光
后来有了能力了,却顾及这顾及那的,怕牵扯无辜的人。
他也觉得自己贱,可是,若是他为了自己的私仇,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战火,他做不到啊。
只能拼命的委屈自己,反正自己疼惯了,他也恨这样的自己,可改不过来。
“带你去个地方,自己走吧,给自己留点面子,别逼我动手。”
蔚崇跟着他们在后面慢慢的走着,他们想干什么?
他现在完全不想逃跑之类的,他跑不出去,这是事实,坦尔将军是很强大,但这样子的情况下,他也无能为力,况且还中了药。
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他所念之人能够绝处逢生,最好,别和他再有牵连。
等事情结束后,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感情都会有答复,如果他还有命能活到那个时候。
周围都是蓝色的墙壁,就凭这设备便是区没有的,他在帝国。
前小半辈子也是在人心鬼域里走了一遭,自认为看过形形色色的人不少,如今看来,他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不明白蔚烨为什么会和林湛合作,不懂林湛为什么要背叛他。
“到了。”
蔚崇回神,看着面前的场景,皱眉:“练武场?你们带我来这里干吗?”
主任看向他:“你挑选兵器,打一把。”
蔚崇:“我有伤。”
主任从储物空间拿出一颗药丸:“恢复体力的药,你又不是没有带伤上过阵,矫情什么?”
蔚崇知道自己都躲不过去,他们为什么要试探自己的武功?难道是想看看他这两年来退步多少?够不够继续当坦尔将军?
他们比试从来不是点到为止,而是打的对方站不起来才罢休。
蔚崇上台,从架子上面拿了一把剑。
在开战之前,一个药被他抛过自己身边:“恢复你本来面目,别拿这面貌给我打。”
蔚崇:“???”
“凭什么?”
“找打。”
只有那严厉的教练与他对打,主任在台下观战。
在他的眼中,有兵刃相交擦过的电光火石,更有坦尔将军被打的节节败退的场景。
不行啊。
主任摇摇头。
这两年来他完全没有练武,武功招式不经常练就像是舞蹈一样,身子会僵硬,再拿起来的时候会有些生疏。
他这纯粹就是躲清闲去了,在得知坦尔将军没死的时候,他们都很恐惧,担心,怕坦尔将军找他们复仇。
那时候只能使出最后一张底牌。
现在看来,他完全没有报仇的心思,不然武功不会下降这么多。
刀砍到剑上发出声响,在分开的时候蔚崇手腕都在颤抖。
不行。
他回不到当初全盛时期。
“你现在就只剩这点本事了吗?”
蔚崇点头:“是啊。”
俩人:“”
作者有话要说:沛沛呢,失踪个三两章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