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量又不像,林润已经不矮了,这人比林润还要高挑一些。
那红衣少女似乎觉察到了顾栀言的视线,侧过头来。
剑眉凤眸,冷若冰霜,犹如严冬之中高不可攀的腊梅,冷艳英气。
目光税利至极,被她扫过一眼,就觉得面上隐隐有些疼痛。
应当不是林润了。
林润是个极其容易炸毛的人,哪里会像这人一样锋利却又内敛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利剑。
顾栀言收回了这个想法,朝着红衣少女歉然一笑。
红衣少女则转过身,看样子想要过来同顾栀言说几句话。
徐月漓却是猛地一拽顾栀言:“走吧,茶点要凉了。”
她力道很大,拉的顾栀言一个踉跄。
顾栀言无奈道:“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又不能跑了。”
“你还不会跑?”徐月漓瞪大了一双杏眸:“亏你还好意思说我不管,你随我来。”
被徐月漓这么一打岔,顾栀言便将方才的红衣少女抛在了脑后。
红衣少女欲言又止地顿了顿,终归还是没有跟上来。
徐月漓则趁着顾栀言没有注意,狠狠地瞪了那红衣少女一眼。
一起到了亭子之中,桌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糕点,样式都十分精巧。
徐月漓招呼顾栀言坐下,抬手给顾栀言添了一杯茶:“方才那人不是什么好人,你远着她些。”
徐月漓不提,顾栀言还没那么在意。
她这么一提,倒是引起了顾栀言的重视:“我之前同她认识?”
“不止认识。”徐月漓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架子,义愤填膺地道:“就是她勾引了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
那个因为她被抛下的女子?
顾栀言顿时感到一阵心虚。
虽然这个不是她主动的,但是应鸿也确确实实是因为她一想起这件事顾栀言就觉得头疼。
毁人姻缘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若那少女真的是同应鸿两心相悦之人她还是离的远一些才好。
徐月漓见顾栀言如此,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道:“那女子不过是想要攀附世家高枝,被徐家拒绝之后便跑到了应淮谷中当真是恬不知耻。”
顾栀言闻言摇头:“不应当这样说。”
那红衣少女显然是个剑修,能够修到将锋芒敛而不露的,可见其心性坚韧。
三千修习大道之中,剑修是最考验心性的一道,红衣少女若当真是个贪慕权势之人,是万万不能再剑道上走这么远的。
“好啦。”徐月漓见顾栀言摇头,便换了个话题:“你这么偷偷摸摸的是要做什么?好不容易从顾家逃出来了,又到试剑大会上,不是正好撞上了?”
顾家作为五大世家之一,必然是要来试剑大会的。
而且顾佐言作为有争议的顾家家主,必定需要一样扬名立万的机会。
他来这次试剑大会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是以,顾栀言到这次试剑大会,看上去就像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