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天还只是蒙蒙亮的时候柯屿就难受得发起了低烧。他身上片狼籍,商陆用热毛巾给他擦过全身,重点部位细心处理眼看着是红肿了压就有惹人遐想的黏腻水声和气味。
柯屿脸埋在枕头里有气无力地说:“滚。”
他个三十岁的真是见了鬼才会鬼迷心窍答应他不做清理对方要命的占有欲是满足了,他的肠胃却也要命地难受了起来。
对小朋友要适可而止,不能过度溺爱。
商陆出了晚上的力还精力无限的样子。他与他贴额头“有点热。”
柯屿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就动嘴皮子,骂他:“畜生。”
商陆亲亲他,又把唇吮住舔着柯屿眼前黑心里空慌乱道:“别亲了!”
再亲出反应来他和他总有个得交代在这儿!
商陆压着笑沙哑地给了他个“好”字,又无限眷恋地亲吻他的眼睛眉心“送你回云归好不好?你个人没人照顾。”
柯屿闭着眼睛嘟囔:“让果儿过来。”
“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方便照顾你?”商陆用手指摩挲他布有吻痕的颈侧,“再说,你都这样了,她怎么好意思?还没嫁人呢。”
柯屿终于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还保留着昨夜的湿漉漉,面无表情中隐约生气:“都怪你。”
商陆承认道:“确实。”
从地上捡起衬衫。
他昨晚上干的就没件人事儿,把人好好的奢牌秀款都给扯烂了。这还怎么穿?他给柯屿套上自己的衣服,个电话打到前台让给随便送件衣服过来。
过了半晌,门铃声响,服务生给送了件sp中心的男款睡衣,商陆并不介意,随手兜头套好后,把柯屿从床上打横抱起,又吩咐前台让礼宾把车开到旋转门前。
柯屿挂在他怀里,“口罩。”
“好。”
商陆给他戴好口罩,“还有呢?”
“润滑剂收起来。”柯屿心虚地转开眼睛。
商陆听话地把小圆管和未拆封的盒装避孕套都重新收进纸袋里。
礼宾开着电瓶车等在别墅门口。商陆把人在怀里抱好,脸严严实实遮住。坐上车,去到大堂有段路。早上天还冷着,风一吹柯屿缩了下,商陆更紧地拥住他,用只有他才能听清的音量安抚:“马上就到。”
柯屿小声回他两个字:“难受。”
他说完这两个字,商陆真觉得自己畜生了。
到了大堂,大清早冷清得门可罗雀,远山和旷野都笼罩在深蓝色的黎明光线中,切静悄悄,只有哪处泳池的换水荡漾声。
保时捷静谧地沿着山间公路驶出,柯屿蜷缩在副驾驶上,眉头紧紧蹙着。睡不着,他有搭没搭地闲聊,问商陆:“爽吗?”
在床上都不做人了,下了床却又回归乖巧绅士,他被柯屿问得脸都刺挠了下,“还行。”
柯屿再度睁开眼睛,“我都这样了你就只是还行?没下次了。”
商陆:“”虽然克制才是他的审美,但他现在只好坦诚点,“很爽。”
他坦诚完,轮到柯屿不对劲,骂他:“流氓。”
商陆:“”
他扶着方向盘笑得快发抖,“早知道,当初台风的时候就该把你睡了。”
生那么长,但他现在无端觉得自己吃亏,吃了这近三个月的亏,这么好的三个月被他浪费了,再怎么加倍弥补都似乎弥补不了。
到云归将近个半小时的路程,柯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路从黎明到天光大白,两侧山峦被城市郊野取代,行道树都开了话,被风吹落了地粉红。
等到了家,商陆没叫他,只温柔地将他从副驾驶抱出来。明叔正在煮咖啡,迎出来冷不丁见了这幕,脸上明显一怔,这段时间来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以他多年的得体修养,却也做不出适当的表情。
“柯”
商陆“嘘”声,摇摇头,抱着柯屿走进电梯。
明叔跟在身后,内心惊涛骇浪般看着他的少爷把人抱进了自己的套卧。
身体接触到床铺,柯屿就疼得蹙起了眉:“疼。”
商陆弯腰贴他的额头,轻声说:“睡一会儿。”
带上门出来才开始吩咐明叔:“把消炎药和退烧药找出来,温点热水,再给我倒杯咖啡rps。”
这浓缩量。
明叔心里有了数:“昨晚上没睡觉?”
商陆点他的胸口,似笑非笑:“人家,非礼勿言。”
明叔翻起白眼摇摇头:“ss。”
药和温水先送来,商陆关上门,安抚着柯屿轻柔上药,又托着他给他温水送服退烧药。他什么时候真伺候过人?对裴枝和的关照也都是扔给佣人去做,万万没有自己亲自操劳的心。
做完这切,他把柯屿的手机放在床头,以方便他醒就能联系到自己。
明叔端着托盘正迎过来,商陆随手端走咖啡杯,不加糖不加奶的纯意式浓缩他饮就是小半杯,“照顾好柯老师,安排人,有动静就伺候着。等醒了把人留下,我今天会回来。”
他有条不紊地安排切,脚步却匆忙。明叔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还绣着sp中心的纹样,提醒道:“衣服别忘记换。”
商陆笑了下:“差点真忘了。”把咖啡彻底饮尽,“我去洗个澡,你再煮一杯。”
明叔忍无可忍:“你到底多久没睡?”
“酒店里怎么睡得着?放心,今晚就回来睡,撑不住了。”
洗个澡也是急三火四的。今天的试镜开始得早,九点就安排上了,他资料都在丽思卡尔顿,还得先去取一趟才能到。云归好是好,但偏,只适合节奏悠闲的有钱人,他都开始考虑要不要搬市中心去了。
等出来时咖啡半温,他又是一饮而尽,临走时又去看了眼柯屿,见他睡得安稳,略略放下了心,吻了吻他唇角。
在如坠云中的深睡中,柯屿听到商陆低声说:“我先去公司,睡醒了就找我,我都在。”
他应不了声,还以为是做梦,只一扇眼睫毛动了动。
试镜会如期有序进行,只是满屋子大佬都在骂娘,不能带手机进去是导演自己的规矩,结果今天自己带头破例。
他妈的,电影圈就没见过这么嚣张不讲规矩的年轻人!
只是导演破例归破例,倒也没手机瘾,出题看镜头点评打分做笔记都很认真,架着眼镜的双眸是一贯的专注。
等到下午三点,手机嗡得震动,商陆抄起看,果然是柯屿,你怎么让我睡你房间里。
他回:明叔知道了。
柯屿看,呆得差点把茶杯摔掉。
他觉醒来就是下午,看屋内陈设高级雅致奢侈,意识转了转才猜到这是商陆的房间。他这边一有动静,佣人就推门而入:“柯先生,您醒了?”
又是量体温又是倒水又是给夹了两块热毛巾给他擦手敷脸。明叔随之而来,目光含笑探究。柯屿硬着头皮撒谎:“打扰了,昨晚上喝多了。这是商陆的房间?他是不是也醉糊涂了”
要命了。
现在想来,明叔看到他语无伦次撒谎的样子,应该是用了极大的修为才没笑出来吧!
明叔接过秦姨递来的温度计,秦姨说:“369,还行,已经退烧了。”
柯屿度日如年,根本不好意思去看两位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