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身为一个储君的风度都不要了,直接从野男人上升到了畜生。
君七原本留在那里是试图多打探一些消息,可是现在这样他根本就不敢继续听下去。
我天……他们口中的野男人、畜生很有可能是大人啊喂……
要不算了吧,他反正是没有勇气往下听了,赶紧回去禀告大人,东宫现在这种情况,可千万别伤着他们未来的小主子。
凤遥已经尽力了,尽管她到最后也没能解释清楚什么。
脉象是骗不了人的,反倒是凤澜被她这死活都不肯说出野男人是谁的态度给气到了,这让她觉得很无语。
前院的西侧厢房还有一个房间空着,三个人都住在一个院子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里安装的机关最多,地形也是最有优势的。
凤澜帮她拿着包袱,全程走在前面不说话。
太子殿下是真生气了,不过他生气的对象并不是凤遥,而是气那个野男人和自己。
刺杀基本上是三天一小场,五天一大场,遥儿现在有了身孕不方便动武,他们得再多弄一些机关才是。
也不知父王现在究竟如何了,他们这困境……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君七回程的路上整个人都是傻的,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也没对象,他正在非常努力组织语言。
待会儿应该怎么样把这件事情委婉的告诉大人啊,也不知道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他心心念念的人此时正在天牢,风轻飏思考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要去见一见应皇后。
她现在有很多疑问,圣上昏迷不醒,能问的人恐怕就只有她了。
应皇后名清临,身为一国之母,即使身在这牢狱之中她也看不出一丝狼狈。
身穿白色的中衣,发髻高高挽起,未有珠钗,未施粉黛,可浑身上下那股母仪天下的气势怎样都无法掩饰。
风轻飏让人开门,她走进去站在应清临的面前。
两人对视片刻,应清临没有太多情绪,她那与太子凤澜相似的眉眼让风轻飏心中闪过怪异的感觉。
这应皇后与阿遥怎么感觉长得并不像?
“君陌,你是来杀本宫的吗?”
她的语气很平淡,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料到会有现在,但她从来都不后悔。
陛下当初信错了人,她是皇后,只要还活在这世上一天,她就有义务为这凤氏皇族的江山做些什么。
风轻飏摇了摇头,她的语气之中带着戏谑:“自然不是,皇后娘娘你要是死了,那曦和殿下在本王王府外跪的那三日岂不是白费了?”
应清临听了这话,目光之中有那么一瞬间有动容,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根本就不在乎凤遥到底做了什么。
风轻飏见她这样,心中有些烦躁,虽然知道对于别人的家事她没有评判的资格,可她还是替她觉得有些不值。
“皇后娘娘还当真是无情,罢了,本王今日过来也只是想找皇后问点事情而已,在这之后您就可以回凤仪宫了。”
凤遥与应清临之间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她不着急,只要有时间,她就可以慢慢查。
对于来自君陌的问题,应清临本能的非常排斥,她不想回答。
“本宫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摄政王请回吧。”
对方不配合的态度也在风轻飏意料之中,她完全无视了应皇后的话,自顾自在那里询问。
“君离殇这人,应皇后可是认识?”
应清临想过各种可能,她以为对方或许会问传国玉玺的藏匿之处,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君离殇……
她谁都有可能不知道,但是这个人不会!
“前朝大宣国皇家暗卫。”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她的无忧也不会……
“君离殇不仅仅有这一层身份,他也是当初带走了前朝唯一一个漏网之鱼,宣帝刚出生的年幼公主的人。”
君离殇肯定还活着,而他是前朝的人,以君陌如此谨慎的性格,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威胁活在这世上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应清临这是想要借刀杀人,风轻飏明白,但是她不曾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