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和楚芳菲之间的闺房秘事，庞先生从哪儿知道的？

楚玉霓盯着庞先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好一阵子，才问了一句：“这些事情，庞先生是从哪儿听来的？”

“实话告诉你，贵妃娘娘早几年就已经找过我了。”庞先生嘿嘿一笑，“可你也知道我对这群人是什么态度，所以，我压根没有理会他们。”

“那现在你突然献药岂不是很怪异？”楚玉霓挑眉。

庞先生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挥，随口说道：“我对你总是不一样的。”

楚玉霓倏地一下子眯起了眼睛：“庞先生，还没有问过，当初您究竟是哪里来的机会给楚家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姐下的药？”

“上次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因为当年死囚的事情，司徒青对我其实还算是欣赏的。我和你们这些人不一样，我是活着还是死了对于司徒青来说没有任何改变，对于这个天下来说也没有什么改变。我一介小人也没有那些大的抱负，我想要的也不过就是能够平安活下去。”庞先生叹了口气，错开了楚玉霓逼视的目光，“上次跟殿下说的那些复仇的话，其实也是捎带着的。如今瞧着你有了那份心思，肯信任我，如今我也愿意跟你坦诚地说出这些话。自始至终，我都清楚，凭我的本事，想要杀了司徒青是没有用处的。我自己的药我自己清楚，再说了，就算是司徒青死了又能怎么样呢？这天下百姓依旧苦不堪言……”

“所以，你觉得我不该复仇？”楚玉霓问。

庞先生摇头：“司徒青不是一个好皇帝，他在位的这几年民间苦不堪言，他增加赋税，沉迷酒色，大昭早就是个岌岌可危的存在了。殿下，只要您肯，我相信……”

“我登基做女帝？”楚玉霓哭笑不得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楚默怀能同意？”

说到楚默怀，楚玉霓突然皱起了眉头，紧接着问了一句：“当年楚穆的死，你知道多少？”

庞先生摇头：“不清楚，只是听说楚家父子在一些问题上头有争执，后来楚穆就死了，楚默怀就顶了楚穆的位置。说起来，楚家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倒像是藏着什么秘密的样子，那段时间我也见过楚家丫头，她生了一场大病，发了高烧，好像就跟那件事情有关。只是后来，楚家丫头醒了，就将那些事情忘记了。你是听说了什么？”

“季子正跟我说过，楚默怀亲手杀了他的父亲。”楚玉霓皱眉，“我思来想去许久，楚家发迹是因为从龙之功，什么样的关头，楚默怀会杀了楚穆？”

当年，楚穆同她说让她相信天命所归，臣服于司徒青的时候，仿佛是真切的劝慰。

那个时候，难道楚穆只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这样的念头一旦涌上心头，就再也难以消除。

她看着庞先生，嘱咐了一句：“若是可能，我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

“既然是季小侯爷同您说的这件事情，你直接去问季小侯爷不就是了？”庞先生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楚玉霓想象的那么复杂。

楚玉霓却皱眉：“他躲我还来不及，哪里能够有好好说话的机会。”

“丫头。”庞先生突然叹气，“你是不是不知道，当年季子正思慕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