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灯又道:“丘伯,喜娃子,这事就算了,水还是引到三叔家的田里吧。不过喜娃子,灯嫂子想烦劳你一下,直到秧苗种下,烦劳你每日来田间转转,要是有人再使坏,你就抓起来,全村人每人给他一拳,不打死他也得把他打个半残废。我们村里不容这样的坏人!”
“好!”喜娃子像是接到一个光荣的任务,响亮地回应了一声。
“对,我们村不容坏人!”众人也附和。
白有德的脸又跳了几跳,将头扭向一边,不敢对视众人的目光。
“那我们散了吧,我地里的活还没干完呢。”黄小灯骂完白有德后,心里舒坦多了,劝众人散去。
白有德本来看自家的田里没水了,站在田头骂人,被喜娃子和在田间的几个村民听见,这才来找他理论的。
他自知理亏,也不想多纠缠,气呼呼地直往回走。
以后,还真不能小看了这个大狗媳妇,黄小灯!
回到家,白有德也不敢将黄小灯骂他的话讲给宋五枝听,说出来可是老丢脸了,被侄儿媳妇骂了一通,还不敢回嘴,吃了哑巴亏,还不能跟人说。
半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
可是白季回家,却是将这事一字不落地讲给了赵飞燕和白有才听。
白有才听着,猛吸着烟筒子不说话。
赵飞燕越听越气。填渠道的事是他们两家人商量好的,也就是,黄小灯那个野货连他们白老大家也骂了。
“好个贱货,野东西,还长能耐了,骂起长辈来了!”赵飞燕气得一拍桌子,跳起来骂道:“当初我就该在大狗坟前多念几句,让大狗将那个贱货带走,气死我了!”
桃仙也哼一声:“哼!真没想到黄小灯还有如此厉害的一张嘴。”
“那又怎的?”白月瞪着白眼道:“再厉害也是死了男人的寡妇,整日里与一群爷们儿混在一起,不要脸!”
白月的话提醒了赵飞燕,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似地叫起来:“对呀,黄小灯可是死了男人的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不避嫌,还与村里一群爷们儿挖渠道引水,可是伤风败俗的,臭不要脸!”
“娘说的极是!”桃仙得意道:“这话要传出去,让村里的娘们儿都小心着些黄小灯,谁知道她死了男人后会勾引哪家的男人。”
白有才咳咳两声,敲了敲烟筒子:“咳咳,这事可不能乱说……”
“乱说怎的?”赵飞燕打断白有才的话:“是你侄儿媳妇你心疼啊?她这般骂我们,我就要乱说。她引水到田里,是在收买村里的人心,我可不能让她得逞。”
“你说你们,都是白家人,何苦闹来闹去的?”白有才无奈道。他到不是不赞成自家的娘们儿与黄小灯闹,只是他怕把事闹太大。
“你个老爷们儿懂个啥?”赵飞燕堵住他:“你只管干你的活去,别管我们做甚。”
“是啊爹,这话传出去了,谁知道是谁说出去的。再说了,不好好治一治那个野货,她都无法无天了。”桃仙道。
于是,白有才家的几个娘们儿聚在一起,商议如何散播黄小灯的是非。
怒怒
弄完自家的地,黄小灯又教桂娘娘家如何下肥,如何起垄。
因为只有十斤花生种子,黄小灯也不敢种太密,一穴最少两颗,一块地种下来,一粒花生都不剩。
桂娘娘家的地小些,下种的密度也要近些,如果正常生产,到时候产量应该与自家的差不多。
种完,黄小灯又带白俊秋和白小碗来到对面山下的那条小溪流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