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唐甜越想越晦气,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着田地里的大葱还没收,便起来了。
夜里,月光清冷,照耀着前方的路,但远不及太阳的普照大地。
唐甜打开面板,点击进入装饰品页面,找到了最便宜的路灯,只需要20金币就能安放一个。
直接在田地周围安放了一圈的路灯,瞧着明亮如昼,绝对不会伤害到眼睛后,这才开始一夜的劳作。
第二日,唐甜起了个晚,太阳到了日头,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一番洗漱之后。把之前招募来的长工找来,开了个早会。
会议内容主要是恭喜几人正式入职,把每个人的工作区域作了明确的划分,还有就是田地内干旱了要浇水、生病了要喷药水之类的。
最主要的还是每种作物的生长周期,这样子才能及时又快速的收获作物、进行下一批作物的耕种。
这么一耽搁,一早上就过去了。唐甜摸着干瘪瘪的肚子,闪身出了小镇,不论如何,也不能饿到自己的肚子。
小镇内,众人瞧着唐甜离去,窃窃私语起来。
“瞧瞧,我就说这地方有古怪,昨个儿,田地边上可没有这些铁杆子!还有,你们有见过不用一天就成熟的大葱吗?你们见过一天就能盖好的木屋吗?再有,盖木屋的那群人,去哪儿了?
这里太可怕了,我们逃吧。”
李志指着田地边的路灯言辞激烈的道。
李志这人别的不说,疑心病特别严重,还没跟着来之前,他就怀疑成田另有目的,可还是被金钱蒙了眼,想着,十多个大汉跟着来呢,就抱着侥幸心理来了。
可到了这儿以后,李志就后悔了,整天提心吊胆的,总觉着头上悬着一把刀,稍不注意,就能被唐甜杀了扔进田地里做肥料。
其余人也觉着这地方不对劲,但还有理智在,开口劝道:
“田哥之前就说过,这儿的作物一天一熟的。有什么问题,等田哥回来再说,这大荒地区的,我们能去哪儿。”
“对啊、对啊,李志你别想那么多,这里多好啊,木屋一人住一间、还有用不完的水。关键挣的还多,古怪就古怪点呗,没什么大不了。”
李志一点也不认同,奈何一个人势单力薄,只能脸红脖子粗的道:
“你们喜欢就待着,我可不在着妖气冲天的地儿,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
说起家里人,众人立马进入了另一个话题:
“哎,我们再这儿过这种好日子,要是媳妇儿也能跟着来。才成亲没两天,我就想着抱胖娃娃了。”说的比较隐晦。
“我想把爹娘接过来,他们对我可好了,等回去,我一定要把这些小麦都留着,给他们吃白面大包子!”说的比较感人。
“······”
另一边,罗用一家是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一打开门,乌泱泱的一片,都是自家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有的手里拿着扫帚、有的手里举着菜刀,嘴里直嚷嚷着:
“我儿子从你家回来,就变哑巴了。今儿个,不给我一个交代,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叫罗大贵出来,这事他不解决,我们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报官!”
“当我们一个个是鹌鹑呢,就来你家一趟,我相公就成哑巴了,定是你们家给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钱、我相公这病要是看不好,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说着,乌泱泱的穿入了罗大贵房中,只瞧见罗大贵只顾盯着自给的前胸,嘴里一直囔囔自语着:
“心不黑、心不黑,放过我吧、放过我,我错了、我错了···”
罗母更恐怖,猩红的眼球一直盯着罗大贵的前胸,嘴半张开,一直没合上,从喉咙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短促又惊细,只需认真一瞧,就知道两人受到了惊吓。
可上门来要说法的人都愤怒得很,哪儿能注意到罗父、罗母的不对劲,只知道一直逼着人要钱、要说法。
眼瞧着罗父自顾自的嘀咕着,并不搭理他们,气疯了。年纪大的,直接抄起扫帚就打人。
年纪小的,一看罗父嗓子好好的,能说能跳,自个儿反倒被害得说不了话,也加入到打人的行列。
罗父几个儿子、儿媳,有的上前阻拦、也有站在边上冷眼旁观的。
众人打累了,也不见罗大贵有个说话,直接开始搬东西,拿物件抵债。众人搬空罗家后,还觉着不解气,转头就把罗大贵告到了官府。
兰舟县的官老爷本就是个不管事的,询问了一番,见着一众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懒得深入调查。
瞧着罗家一众亲戚打也打了、要钱也要了;瞧着罗家老两口也被打得遍体鳞伤、疯魔了,罗家也被搬空了。
直接惊堂木一拍,硬说事情扯平了,两家人各不相欠。
有不认同的,直接让衙役拖下去关大狱,众人敢怒不敢言,只得捏着鼻子认下来。
罗用倒是了解情况,可他牙齿全没了,说话不清不楚,还流口水。
再有,罗用知道他就算说了,也没人信,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他手废了、牙没了,可不想再和罗大贵一般直接被折磨成疯子。
这事,就在他这儿告一段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