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煊便忽然有些失神。
他怀中一空,妺妩起了身,从桌上的姜茶旁拿起了一片姜片,含在红唇里。
红唇含着一片姜片,便俯身向下。
此刻美人含笑,眼波盈盈间带着一分几分妩媚与调皮,皆是一派勾魂。
谢煊却也没有推开她,任她将那姜片送入自己口中。
那小雀只是这般主动,便羞怯的不能自已,想要浅尝辄止地离开,却瞬间被他紧紧按着,翻身将人压了下去。
然后便是攻城略地。
姜片的辛辣气一路顺着口,带着血液都沸腾起来。
心跳的越发快了,然而谢煊却再也不想要去阻止这般意动。
亲吻中越发带着凶狠气,却也会在她受不住发出颤娇声时,又微微松开她,给她空隙。
只是这般一吻,再次松开之时,美人已经是眼角带红,眸中带雾,睫毛轻轻地颤着,纤细十指轻轻的勾着他的衣领。
一副柔顺好欺,全然依赖的模样。
看着身前的人如此,谢煊喉头轻滚,顿时起了身。
妺妩便也缓了缓,从刚刚的失神之中撑着软软的细腰,刚刚坐起,却又睁大了双眸。
只因眼前的男人将那凉亭的四周卷帘全都放下,顿时便遮蔽了四周涌来的寒风。
“大人”
红唇再次被啄到,然而手腕却已被人捉住,随即身上便落上了那沾着松香气味的黑色大氅,严丝合缝的遮掩寒风,可里中小衣系带却被一手勾住。
“大人”
谢煊心情颇好的勾着那系带,听着她一声声既惊慌又无措的咬着唇唤自己。
心情却是愈发的好了起来。
只是听着她这般叫自己,便忽然觉得心底是从未有过的软。
就像那本在悬崖不见日的之地,在那黑暗中结成寒冰的冰雪,却在她的一声声软语之中,渐渐融化裂开。
那小雀见着自己似乎终于是被一步步困在这凉亭之中,便忽然起了挣扎之意,却被他轻巧的捉住:
“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寒。”
庭院里忽然失了响动。
在院角玩着那雪花的小白猫便有些惊疑的竖了竖猫耳朵,随即又听到了凉亭中自家女主人的哭声,便喵喵的叫了两声,往那凉亭边上走。
瞪了圆溜溜的猫眼,却被那凉亭放下的卷帘遮住了视线,越发着急的用爪子拍着那猫力不能掀开的卷帘,急的喵喵直叫。
里面的人似是听到了猫叫,瞬间便连哭声都顿了一顿,随即便是紧紧咬着食指,连声音都不敢发了。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怀中美人果然并未带上一分寒凉气,反而还带着几分红。
谢煊满意的扬起唇角,便连人用大氅裹着,将此刻已经软如水一般的人抱进了里屋,亲手帮她重新梳洗。
“滴滴滴滴,反派好感度70点,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
666报完这里,顿时松了口气,开开心心的开了一包虾条,总觉得这下自家宿主终于苟住了命。
这下稳了。
屋子里此刻烛火悠悠,点着炭火暖意十足。
谢煊看着此时坐在那梳妆台前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亲手帮她重新绾了简单的发饰,便俯身靠在了她的脸侧,贴着她的耳边说道:
“你跟了我这么久,说吧,想要个什么名分?”
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只是贪恋她的美色,又觉得这女人有趣,便将她留在身边。
然日复一日,他却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确委屈了她。
若不是她日日气自己,他其实早就已经想着要给她名分了。
想要上他榻的女人何其之多,可是谢煊却从未像此时,希望自己能如同父亲那般。
有一个可以这般温暖安慰他,替他洗去一身风尘仆仆的妻子。
又是刚巧,是能在榻上让他如此舒心贴合。
“妾不敢求什么名分。”
妺妩轻轻摇头,谢煊忽然一怔。
随即眼神便冷了下去。
他看着她的眼,还是那般清丽无瑕,没有半分对权势的渴望,更没有半分对男子的留恋。
“那你又是想要谁给你名分?”
她还是半点没有心。
没带妺妩开口,那还未给妺妩别上的玉簪,便断在了谢煊的手心。
顿时一阵刺痛,却恍然未觉。
谢煊看了看此时因为妺妩软声求情,便跟着进了内屋的那只白猫,瞬间重重甩了袖子,黑着脸出了去。
“滴滴滴滴,反派好感度零点,杀意值30点,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
“滴滴滴滴,反派好感度80点,杀意值80点,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
“滴滴滴滴,反派好感度零点,杀意值90点,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
一口气爆了两柱香的功夫,666差点从一个小西瓜累成一只小傻瓜。
这杀意值与好感度起起伏伏,简直如同飞机濒临失事现场,然杀意值却是坐了火箭一般往上窜。
最终终于停留到了好感度75点,杀意值75点。
666战战兢兢的吃了口虾条补充体力,然而看着自家宿主此时抱着猫往云榻上一躺,一副有猫万事足的模样,便安下了统心。
没、没事,反正大反派都被气走了,今夜也就不会回来,它好歹还能再苟一夜的虾条。
妺妩此刻正有些疲懒,软着腰躺在床上,正迷迷糊糊入梦,却忽然听到有人推窗的动静。
刚刚迷茫的睁开眼睛,便看着那一袭白衣戴着罗刹面具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还俯身掐住了她的下巴,轻声贴在她耳畔问道:
“你想不想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