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在这里待了一天第二天下了一场大雪。
沈惜霜是南方人,虽然嘴上说着对雪这种东西不感兴,可真的看到鹅毛般的大雪一片片从天空落下来她反倒像是个孩子似的伸去接。
“原来动画片里的雪花是真的啊?”沈惜霜望着掌心那片六棱体状雪花感慨。
雪花晶莹透亮,如璀璨珍贵的宝石,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不仅如此,每一片雪花都是一幅极其精美的图案形态各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人惊叹。
很快一片雪花在融化接着另外一片雪花又落入掌心。
沈惜霜乐此不疲地欣赏着上、身上的各种雪花。
其实从小到大,沈惜霜能去游山玩水的时间并不多。她更多的时候是学习在沈氏集团工作千篇一律的点一线。也就是现在,她才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
周柏元就站在沈惜霜的身后他看雪,看风,看温暖的火焰在燃烧,看沈惜霜在兴奋地玩着雪花。
岁月静好的意思,大抵是他一抬头,目光便存在她的身影。
到底是冷周柏元走过来从身后拥住沈惜霜把自己身上的大衣拉开来一并将她裹在自己的怀里。
“玩够了吗?”他脸上是宠溺又无奈。
沈惜霜转过身来,冰凉的双环在周柏元的腰上高兴地说:“周柏元我好喜欢这里啊!”
因为沈惜霜的喜欢周柏元也最喜欢这里了,他低头在她冰冷的脸颊上贴了贴,许诺:“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来这里一次,怎么样?”
“你确定?”
“我确定。”
这趟行程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最后周柏元带着沈惜霜在国的最北的地方看极光。
周柏元的骨子里是个极其爱国的人,或许是与这些年来出国比赛的经历有关,他总觉得,国外人人所羡慕的美景,在国的大地上都能找得到。
别人都说,最适合看极光的地点是芬兰、瑞典、丹麦和挪威,但周柏元说,在国也能看得到极光。
于是沈惜霜现在才知道,原来,不出国门也能看到这样的美景。
雪卧原野,一片银装素裹大地,美不胜收。
如果把国地图比作一只金鸡,那么他们两个人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在金鸡冠的最顶上。在这里,大雪把大地完全覆盖,小木屋穿上一层厚厚的雪装,只能看得见窗户里橙黄色的灯光。
其实来的这一天根本不抱任何期待,毕竟,有些人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也没能看得到一次极光。
但这并不影响周柏元带着沈惜霜过来,寻找这份最北的幸福。
他也只想和她一起来。
不幸的是,周柏元生病了。
感冒来得毫无征兆,在场的时候周柏元已经有些混沌,飞在天空飞行了多久时间,他就迷迷糊糊了多久。但他总是习惯性紧紧攥着沈惜霜的,深怕她会从自己身边走散。
这也是沈惜霜第一次见周柏元生病。一向身强力壮的男人,这个时候一张白皙的面庞,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惹人怜爱。
到达目的地下榻之后,沈惜霜就忙脚乱地给周柏元找药。
他们这趟出来可以说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所有的东西都是随走随买,也没有刻意去买什么药物放在身上。
可让沈惜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周柏元这个家伙居然不吃药。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咧咧地敞着,乍眼一看是看不出来生病的。可沈惜霜了解他。
这个人骨子里带着傲气,大概是不想承认自己生病。
“过来,让我抱一会儿就好。”周柏元朝沈惜霜伸。
沈惜霜无奈地拍了一把他的掌心,“不给你抱。”
“乖乖,我头疼。”
“疼死你算了。”话虽如此,沈惜霜还是心疼地走过来,双放在周柏元的太阳穴上面慢慢揉。
如此一来,倒是能够缓释一些。
周柏元舒服地闭着眼睛,脸埋在沈惜霜的怀里,双圈着她的腰,像是无赖的小猫。
沈惜霜何时见过他这副难受的样子,跟着心里也好难受,于是低声哄:“吃药啊,吃点药会舒服很多的。”
“不吃,药里有麻黄。”
沈惜霜蹙眉:“麻黄怎么了?”
“它会让我的肾上腺素变高,枢神经会变得兴奋。比赛前吃了这类药物,成绩会不准确。”
沈惜霜简直是哭笑不得。
感情这个人还以为自己现在要去参加国际比赛啊?
再说了,又不是奥运会,街舞比赛的要求也不会那么严格吧!
可周柏元就是一个对自己那么严格的人。
曾经他去参加一场比赛,前一天发了烧,却还在苦苦坚持没有吃药。一直到比赛结束,他才去看的医生。
周柏元之所以会在这一行被人所尊敬,源于他自己本身对街舞的那种精神。
最后,沈惜霜硬是要撬开周柏元的嘴巴,让他把药给吞下去。
“老婆,你喂我吃药。”这人居然开始耍赖。
屋里子暖和,周柏元穿着一件单薄的圆领黑色毛衣,仰着头看着沈惜霜,喉结微微滚动。
即便是生病,这个人还是一脸的气焰嚣张。
沈惜霜里就拿着一片药丸,一脸无奈:“我这不是正要喂你吃嘛,快张嘴。”
周柏元一脸懒洋洋的笑意,脸上带着些许病态的白,伸点了点沈惜霜的嘴唇,不要脸地说:“用嘴巴喂。”
“你变态啊!”
周柏元更加无赖地说:“就是这么变态。”
沈惜霜用指尖戳了戳周柏元的胸膛,“你就不怕把病传染给我?”
“夫妻之间有难同当,你忘了?”
沈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