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元像极了体贴的小男朋友,抱着她上了车,熟门熟路带她去了医院,手里还拎着她那双全球限量版的高跟鞋。
“有医保卡么?我去挂号。”周柏元让沈惜霜坐在位置上,俯身问她。
距离那么近,他整个人气息笼罩她,似乎又在蛊惑着她。
沈惜霜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医保卡,交给他。
周柏元接过医保卡,突然伸手摸了摸沈惜霜的脑袋:“乖乖坐在这里等我。”
沈惜霜拍开周柏元的手:“你摸小狗呢啊?”
周柏元笑得不羁,他干脆蹲在沈惜霜的面前,转而用自己的骨节分明的食指勾了勾她的下巴:“汪。”
沈惜霜:“…………”
就,永远不会知道弟弟能够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挂号,问诊,排片,再让医生查看。
周柏元高大的身影一直在沈惜霜的面前。
他真的很高,目测有一米八五以上。身形也并不单薄,这点沈惜霜最清楚。有胸肌的地方有胸肌,有腹肌的地方有腹肌,每一寸多一点都好像显得多余。尤其当他整个身体笼罩在她的面前,就显得她极其娇小可人。
最后医生给的结果是骨头没有问题,但需要静养几天。
这样一通忙活下来,沈惜霜难得请假的一个下午悠闲时光就在医院里度过了。
想想有那么一点不值得,又无可奈何。
已经傍晚,霞光满天。
出租车上,周柏元懒懒靠在后座,侧头问沈惜霜:“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沈惜霜摇头:“没有。”
周柏元突然靠过来,离沈惜霜咫尺之遥:“不开心咬我一口。”
沈惜霜:“?”
这是什么变态的要求?
周柏元贴在沈惜霜的鬓角,语调暧昧:“你那天不是咬得挺开心的?”
沈惜霜深怕前面的司机听到,低声警告:“别乱说话。”
周柏元却得寸进尺,根本不容她反抗地继续道:“学姐,我胸口上的牙印还没退呢,你要不要负责?”
“你闭嘴。”
这人却靠得近更,更加暧昧不清:“怎么办?还想被你咬一口。”
沈惜霜一把捂住周柏元的嘴巴。
周柏元的额几乎贴在沈惜霜的额上,他是那么放肆大胆,不顾一切目光。
虽然被沈惜霜捂着嘴巴,但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
她的手心带着淡淡的香气,像是玫瑰。这淡淡的,甜甜的香气蛊惑着周柏元的感官。
周柏元对上沈惜霜的目光,微微扬起眉毛,继而柔软的唇吮吸了一下她的手掌心。
沈惜霜如触电一般,差点尖叫。她收回自己的手,难得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的人。
即便以为自己经历过大风大浪,但很显然,沈惜霜在这个男人面前显得很笨拙。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周柏元闷声坏笑着,胸腔都跟着震动。
昏黄的残阳照耀在他的侧脸,雕凿出分明的轮廓。
不知何时他早已经将那副伪装的眼镜摘下,浑身上下透着盛气凌人。
沈惜霜咬了咬牙,只能无力吐槽:“变态。”
出租车最后停在了酒店门口。
依旧是那天晚上住过的酒店。
甚至,还是那个房间。
沈惜霜想起来,那天一路畅通无阻上楼,甚至都没有到前台办理入住。显然这间套房是周柏元长期住的,里面还有不少属于他的东西。
进了房间,周柏元当着沈惜霜的面单手解着自己的亚麻质地的白色衬衫扣子。
沈惜霜的脑子有那么一刻宕机,反应过来后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身后的人按在了门上。
周柏元的宽广的胸膛贴在沈惜霜的背脊上,将她整个人包裹在自己的怀里。
她在他的怀里真的很小很小。
沈惜霜的手还握在门把上,强装镇定地说:“我要走了。”
“来都来了,不吃点什么?”周柏元的唇几乎贴咬着她的耳垂。
沈惜霜的呼吸渐渐紊乱,手指却有些无力,根本打不开这扇门。
周柏元单手将沈惜霜整个人转了过来,两人面对着面。
那天晚上沈惜霜是怎样的霸道,现在的他十倍奉还。
周柏元浑身都是危险的气息,是猎物到口的笃定。
沈惜霜仰着头看着他,那双鹿眼里有警惕,也露出一丝丝的孱弱。
周柏元低头吻了吻沈惜霜的睫毛,像是安抚一般地问:“怕我?”
沈惜霜说:“当然没有。”
周柏元扬了一下眉:“不是说我变态?”
沈惜霜眨眨眼:“难道不是吗?”
周柏元笑得放荡不羁,伸手勾了勾沈惜霜的下巴:“姐姐,敢不敢做点更变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