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彦松朝着服侍陶瑞明他们的奴仆低吼,陶瑞明的奶娘马上把陶瑞明陶润秀带下去。
辅国将军教训陶彦松:“你这是干什么!在孩子面前注意点!”
陶彦松冷眼,只是轻飘飘的来了句:“父亲,您是严父,我幼时您也从未对我和颜悦色过。所以我才有如今的心性。”
辅国将军深吸口气,倔强着,心里却满是悔恨。陶彦松说这话神情没有一丝埋怨憎恨,但他知晓,陶彦松对他的恨已深入骨髓。
辅国将军:“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又旧事重提!”
陶彦松懒懒地的斜了他一眼,脸色如常,转身想走。
“你站住!”
辅国将军恼怒,陶彦松越大越与他隔阂,如今竟连话都说不到两句。
“出孝过后,你想娶哪家姑娘?”
“张家,张灵珠!”
与辅国将军背对的陶彦松冷冷开口,他脚步未停,人逐渐走远。
“张家?”
辅国将军深思,等他察觉到陶彦松的真实意图后,立马火冒三丈。
“居然是张家姑娘!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辅国将军无可奈何,陶彦松不听话,以前还能一顿板子打下去,如今不行。
回到正院,辅国将军一口茶水灌下去,大夫人过来。
“将军,今儿这么早就练完了?”
辅国将军为难道:“练到一半,明儿秀儿过来找我说,要他们的五姨母做后娘。
我体谅亲家为孩子着想的心,但是我们两个老的尚在,怎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我们孙子孙女!”
宁氏对他们如此不放心,让辅国将军有些寒心。
大夫人含笑:“儿媳离逝,松儿妾室众多,他们自然紧张孩子。倒是亲家时不时来找我说这继室的人选,让我操心着呢。”
辅国将军想到何贤凝的后事是大夫人一手操办的,如今又为陶彦松相看正妻,他心里有愧。
“夫人,真是为难你了,松儿非你亲生子,你待他却视如己出。”
大夫人嘴角抽搐一下,陶彦松喊她母亲多少年了,府中人都快忘记这事,辅国将军却有事没事就提起。
辅国将军表面上大老粗一个,暗里却……
大夫人忍下怒气,问辅国将军:“将军,松儿的继室你有人选没?若没有,我这里倒找好一个。
我这几个月下帖子,请人来府可没闲着。”
辅国将军沉吟片刻,问了句:“你选了哪家的姑娘?”
大夫人浅笑:“吏部侍郎张家的独女,张灵珠!”
又是张家!
辅国将军生气,他怀疑陶彦松与大夫人是串通好了的。
“为何偏偏是张家,他到底要干什么?”
辅国将军说的自然是陶彦松,大夫人纳闷,辅国将军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大夫人:“张家有何不妥之处?”
辅国将军欲言又止,最后没说。这关系着陶彦松一些隐密的要事,他还真不敢告诉大夫人。
大夫人见辅国将军这样,就知道自己不能多问。其实张灵珠并不是她看好的人选,只是陶彦松嘱咐过一定要张灵珠,她才向辅国将军提及。
“罢了罢了!张家就张家。我估摸着那小子早与张家沆瀣一气,今日不成,明日又出幺蛾子,我的看法根本不做数!”
辅国将军破罐子破摔,陶彦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些年他是见识过了,或者等安朝鸿回来,再想对策。
辅国将军思及此处,略微放心。
但愿这次,陶彦松能善待张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