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岚则是平日里不显不露,一旦认准决不罢休;
何玉瑶窥探人心,自命不凡,嘴巴比人毒,因为有个哥哥,为人有底气;
至于何玉梅,呵呵,何玉婠觉得何玉梅人最好,明辨是非,胸有成略,在劝何玉岚不要入辅国将军府为妾一事就可看出来。
只是何玉梅在何玉岚身边就是个衬托,显得不起眼。
大夫人与宁氏喝茶说笑几句,不再提这个话题,反正她只是问一句何玉婠,意思一下。
没多久,何贤凝过来了。
大夫人:“你们聊,我去吩咐下人准备午饭。”
她帮忙招待宁氏是规矩,如今何贤凝亲自来,她就没必要在场,估计何贤凝也乐意如此。
大夫人走后,何贤凝望着宁氏一下子哭出来。
“母亲。”
宁氏也湿了眼眶,她拉着何贤凝的手深有感触,她替何贤凝担心:“凝儿,你近日可好?女婿怎么能纳云氏的女子入府,这不是剜你的心嘛!”
何贤凝一听到这事就恨,她哭诉:“今天早上,云氏给我敬茶,看着温顺,却在夫君走后不听我命令。
我让她伺候我用膳咋了!她已为妾室,还当自己是士族千金小姐不成!”
宁氏:“凝儿,以往她高高在上,哪肯受得了你使唤,吃食这些还是自己人来,千万别让她接触明儿、秀儿。”
何贤凝点点头,知道这些道理,早上她也是逞一时威风,以后绝不会让云氏接触她的吃食。
何玉婠与其他姐妹交流眼神,略有惊讶,敢情这是何贤凝先挑的矛盾。
何玉婠开口询问:“二姐姐,你身体如何?”
何贤凝情绪平缓下来,道:“只是偶感风寒,无大碍。几位妹妹少来将军府,这次怎会一起来看我?”
何玉婠:“就是从二姐夫处听说姐姐身体不适,才来看望,如今见二姐姐安康,我们也就放心了。”
何贤凝突然笑了一声,认真地问何玉婠:“确定是放心而不是更忧心?我好好的你们就不失望?”
“二姐姐?”
何玉婠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感觉何贤凝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何贤凝可不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说话刻薄。
何玉瑶不愿受这气,直接说:“二姐姐何故拿我们撒气?我们自家姐妹还不盼着你好?
姐姐是嫁入陶家这样的豪门,自然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之苦,远比我们好多了,我们的婚事还没着落呢。”
这是何玉瑶最着急的事,在她看来,何贤凝根本就是庸人自扰,搞得谁家主母没受过妾室的气一样。
何玉岚也说:“二姐姐,姐夫纳多少个妾都没关系,你只要坐稳正妻的位置就行。”
要是何贤凝能做主,把她也纳进辅国将军府多好。
当然,何玉岚只能想想。
何贤凝愕然,后气愤填膺。
何玉瑶她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是觉得她矫情?
何贤凝苦笑:“妹妹们是在拐着弯儿埋怨母亲不给你们相看人家?”
宁氏正有此意,看何玉婠她们的眼神都不顺。
“没有没有,我们绝没有此意!”
何玉婠连忙摆摆手,何玉梅帮腔:“二姐姐,方才五姐姐与七姐姐是关心则乱,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何玉箐点点头,她不想自己辛苦抢来的婚事有变故,宁氏不教她管家已经够麻烦了。
何玉岚、何玉瑶脸色难看,何贤凝真是霸道,她们连说句话都不行。
“二姐姐别多想,婚事我们听母亲的就是,我们生于何家,将来受何家庇护,才能在夫家安好,为父兄前程尽力。”
何贤凝眉角一挑,看何玉婠多了几分探索。
何玉婠这话很直白,却也正是何中鸿与宁氏的打算。
何贤凝看看宁氏,宁氏对何玉婠的聪明了然于心。
这丫头,觉得她聪明时人却迟钝木纳,觉得她笨吧,又啥事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