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宴席后,宁氏就带着何玉婠等人匆匆地回府。而后不久,宁氏又出门,何玉婠猜测宁氏是去看望何贤凝。
平妻的消息在外早有传闻,只有何家不知晓,宁氏不恼怒才怪。
空穴来风,事必有因。
何玉婠在房间里小憩,何玉岚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你们遇到二姐夫了?为何不告诉我!”何玉岚一张口就是这样的话,她质问何玉婠,很不甘。
她好几次都想拼一下去前院,瞧一眼陶彦松,却始终不敢跨出那道门槛。后来林府的丫鬟追过来,她更是没有机会,却不曾料到何玉婠她们居然在宴席上遇见了陶彦松!
何玉婠摸不着头脑:“你在意这个?”
何玉岚急切地追问:“听说他受伤了,可有大碍?”
何玉婠无语以对,何玉岚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小姨子对姐夫如此在意实在不合适。
何玉婠:“林府宴席上,匆匆忙忙的,我未仔细瞧。”
也不敢说仔细瞧过,陶彦松头上的血迹明显是被处理过,不是凶手不知道砸的是头。
她唯恐这边说露了嘴,日后传到陶彦松耳朵里。
“这样啊!”何玉岚惆怅,整个人都忧郁。
她又说:“二姐夫若有不是,二姐姐如何是好,我是担心二姐姐才关心的二姐夫。”
“嗯,我知晓。”何玉婠有气无力地回答。
何玉岚的这个借口根本没有说服力,她也不想戳穿何玉岚的想法。
因为两个人都有心事,关系又不亲密,何玉岚便回去了。
三红疑惑:“二姑爷的事情怎么来问我们姑娘?五姑娘最近莫名其妙的。”
何玉婠:“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大家过得都不顺。”
何玉岚怎么敢去辅国将军府问陶彦松的事,意图太裸露。
芙蓉从其他丫鬟处打听到,宁氏从辅国将军府回来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大哭了一场,宁氏这些天对所有人都不理睬,对她们更是冷冰着脸。
何玉婠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也能猜到一二,辅国将军府后院的状况不好,何贤凝或许受了委屈。
隅中,何玉婠与何府众姐妹在一处绣花。
原主的绣品平淡无奇,经过前几个月的练习,她现在也能绣出差不多的成品,绕是如此,何玉婠还是被柳师傅训斥。
“我知晓三姑娘这些日子出了事,但是这手上的技艺也应该练起来,何府姑娘中,就三姑娘的女红最差。”
柳师傅拿着何玉婠绣的春燕叹气,直呼朽木不可雕也。
何玉婠连连道歉,暗里安慰自己,她花费数月的练习赶上原主已经不错,针脚密布,还拿得出手。
然而柳师傅是京城少有的女红高手之一,她对弟子的要求很严格,何玉婠这样让她脸面无光。
“三姑娘在女红这块没有天赋,我不强求,但三姑娘要多加练习,至少要裁得了衣、绣得出物来。”
何玉婠不是她的关门弟子,她也是尽心教导的,然而她不得不放低对何玉婠的要求,何玉婠怎么都绣不出一件珍品!
虽然她教导京城官宦人家的女子有所保留,但是该传授的技艺她绝对是教了。
柳师傅曾经就何玉婠的问题与宁氏谈过。
宁氏却道:“柳师傅的手艺高超众人皆知,师傅教自己的就是,她们学不好是她们资质不足,与柳师傅何干!”
那时柳师傅就明白,宁氏对庶女并不是很上心。
也对,宁氏请了人教导庶女们就不错了,京城中多的是这方面更狠毒的主母。
而且像何玉婠这样,她再怎么努力教导都成效不显。
好在何府的嫡幼女是个聪慧的。
何惠晨天资聪颖,她喜欢得紧,宁氏花重金请她教导何惠晨琴棋书画,她也乐意倾囊相授。
何玉婠低头:“师傅教诲,弟子谨记。”
她虚心受教,继续绣手上的东西。一堂课下来,何玉婠累得脖子酸疼,其他人亦是如此。
柳师傅督促完姑娘们刺绣,便去了何惠晨的院子,传授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