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灏天笑了笑,将背上的吉他抱在怀里坐下,调整了坐姿后说:“唱的不好,请妮子大美女多多海涵。”
刘小妮嘴角微扬,朝他笑着点头。
音乐可以改变人的心态,音乐可以让人展示出独有一面,杨灏天便是如此,只见他此时缓缓闭上双眸,浑身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气势,修长的手指开始拨动琴弦,吉他声悠悠扬扬地开始飘荡。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
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他的心里再装不下一个家,
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
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时光苟延残喘无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
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
喝醉了他的梦,晚安。
”
刘小妮在歌声中体会到了悲戚、怅惘与惶惑,蕴藉的感觉,让她的心情也跟着歌声开始低落了起来。
她没想到杨灏天唱歌居然有这样的感染力,握着茶杯的双手不禁紧了一紧,全神贯注地听着他再次开口。
“他听见有人唱着古老的歌,
唱着今天还在远方发生的,
就在他眼睛里看到的孤岛,
没有悲伤但也没有花朵。
”
唱到这里,杨灏天睁开眼睛看了看刘小妮,只见刘小妮微微侧脸,素净的脸白里透红,原本充满灵性的双眼此时被闭合,又翘而长的睫毛随着手中的吉他炫音微微颤动。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风南,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一曲唱罢,杨灏天将吉他放在桌边,然后抬头看着仍然没有睁眼的刘小妮,见她依然沉醉在自己的歌声中,才深深呼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因为头一次专门唱歌给另一个女孩子听而微微发烫的耳朵。
这时刘小妮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一男一女隔着天南地北同时朝着对方所在的方向对望,画面中间是一座墓碑,而那座墓碑到底是谁,需要杨灏天来为她解答,于是缓缓睁开双眼,正好看见杨灏天摸着自己的耳朵看向自己。
“这真是你写的?你确定你是初中毕业?”
刘小妮说话时声线低沉温润,和杨灏天唱歌时的声线大差不离,似乎并未从沉浸在歌声中出来。
杨灏天看了她一眼说:“喝口水,姐。”
刘小妮心不在焉地举起茶杯喝了一口,仿佛被塞住的喉咙才完全通畅起来,然后将茶杯放在茶桌上说:“歌不错,讲故事吧!”
杨灏天翻了翻白眼,然后说:“这其实是个蛮伤感的故事,我以前在听电台时听到的,感动我很久,所以我就把这个故事用歌词的方式记下来了。”
刘小妮没有接话,看着杨灏天在桌面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开始述说他曾经听过的“故事”。
“那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故事。”
刘小妮听见杨灏天嘴里“故事”的开头,便能猜到这个故事估计和自己在听歌时想象的画面查不了多少,而那座墓碑,估计是男孩和女孩中间的一个。
“算你识相,没有拿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的故事来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