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异于是在挑战男人最重要的尊严,云燕来一拍案,“谁说的?不过就是把好看点的扇子嘛,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彩头就它了!”
“好啊!”裴松照一脸得逞的神色,笑吟吟道:“现在出发?”
“现在出发!”
酒精上脑,云燕来胆子都肥了不少,单手撑着木案,洋洋自得道:“我这阵子可是没少练,你可要小心了,要是在美人面前输了的话,那可就丢大发了!”
裴松照回以凉飕飕的笑,“你那水平我还不知道,再给你练一百年,我带着月牙儿再让半个时辰,照样可以轻轻松松赢你。”
“笑话!”云燕来将酒坛往案桌上重重一怼,眉眼皆是傲气,“我的射艺在云泽城称三四,没人敢称一二!”
“这话说了十几年了,你不嫌烦,我都要怕我耳朵起茧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怕不是怂了,才在这里口放厥词,到时候要是比不过,你还可以说你是在让着我。”
“嗤,”裴松照忍不住笑了,“月牙儿,你看他想不想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明月:嗯,还真挺形象的。
“裴松照,你别瞧不起人!”扭头看向明月,“姑娘,今日麻烦你做个见证人,要是我输了,从今往后我叫他大爷!”
突然被ue的明月:“”
“哈哈哈!”裴松照被他逗笑了,“行啊,你要是猎物有我一半多,就算我输,我若是输了,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已经拿留影珠录下来了,你别想反悔!”云燕来手里捏着一颗玉珠子,沾沾自喜。
“随便你。”
明月亲眼目睹观看国际水平的斗气现场,简直无力吐槽。
妥妥的两个酒后疯。
这年头,连小孩子都不玩这种幼稚游戏了。
“裴松照我告诉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从小到大就可着我一个人欺负”云燕来抱着酒坛子,一脸委屈地控诉道:“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自己错!”
裴松照低下头来,热腾腾酒气糊了她一脸,得意洋洋道:“月牙儿,你瞧,这傻子只要一喝酒,什么事儿都往外抖。要不是我,他这座城早就灭了。”
语气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他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饮尽最后一口酒,“美酒在侧,美人在怀,痛快!”
云燕来不甘示弱,立刻拽过身边陪酒的红萧搂了一把,仰头猛灌。
裴松照笑得东倒西歪,肩膀侧过来轻碰她的小肩膀,“我说他傻吧!几十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地主家的傻儿子把手中的坛子一掷,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来人,把我的扶摇溜出来,出城!”
裴松照大手一揽,圈住了明月肩膀,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月牙儿,今天你可走运了,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自惭形秽!”
余光瞥了一眼摇摇晃晃的云燕来,,他轻嗤一声,嚣张至极地仰着头,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一点都没有客人的觉悟。
走出几步,明月闻见他身上的酒味越来越浓,隐隐听见有液体滴落地面的清脆声,低头一看,果然,这家伙用灵力把酒给逼出来了。
再看摇摇晃晃、脸颊红红的云燕来,顿觉裴松照说的不错,确实是地主家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