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苏容烟视媚行地转进屋来,退去左右,关上房门,口叫拜见楼主,嘤咛一声扑了上来。
扬天被她怪异举动吓了一跳,慌忙避开,道:“你这是做什么?”
苏容扑了个空,嗔道:“人家自幼便是个孤儿,师父他老人家就当我们是亲生女儿一般,以前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我们三姐妹见了楼主都是这样行见面礼的嘛!现在你是我金风玉露的楼主,这见面礼当然照旧啊!”说时又扑了上来。
扬天啼笑皆非,将她抱入怀里,一巴掌重重打在她丰臀上,说道:“你这小妮子,心眼就是多!那下次我见到你们三姐妹,你们一起扑上来,我就算左拥右抱也顾不过来啊?”
苏容笑道:“现在和您有关系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了,您还不是一样都兼收并蓄了吗?我们三人又算得了什么?”
闻到话里的酸味,扬天顿时想起了正事:“容容,如姨那边有消息了没有?”
苏容嗔道:“我还以为你都将盼盼师妹给忘了呢!师父他们中间遇到些耽搁,不过还算顺利,出海已经有两天了。”
想起朱盼盼,扬天心头又是一痛,喃喃道:“不会的,这一辈子我也忘了不她的。”
苏容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有没有忘掉奴家呢?”说时小腹上下轻微蹭动,丰满的双峰也不老实地挤压着扬天的胸膛。
扬天小腹一热,立时就有了生理反应,呻吟道:“死妮子,又挑逗老子。小心老子给你,给你……!”
“君子一言,给你一鞭。好哥哥,你就给奴家一鞭吧!”苏容这句话一说完,扬天再也忍不住,抱起她就朝床上飞去。
也许随风说得对,要征服一个女人,除了要征服她的心,还要征服她的身体。
这一场好战……
云收雨歇,苏容枕着扬天的肩膀,有气无力道:“上次看你没反应,还道你不正常呢。没想到原来是深藏不露,居然这么厉害!我要不叫投降,一会怕是下不了床了。”
扬天嘿嘿一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苏容使劲掐了他胳膊,嗔道:“你这家伙坏死了!”
扬天尖叫道:“,怎么你们女人都会这一招啊!”
闹了一阵,苏容道:“对了楼主,正值一举灭萧的紧急关头,你却来找我,不会是良心发现,忽然想起了奴家吧?”
“呵呵,良心发现当然是有的,不过还有点事情要你帮我去查。”扬天嘻嘻一笑,“不过先说好,不许吃醋。”
“奴家哪敢啊?”苏容幽怨道,“是不是要查你那些老婆的行踪啊?”
“呵呵,好容容,你可真是聪明!难怪老子越来越喜欢你了。”扬天笑了笑,随即将慕容幽兰和冷无心的特征说了一遍,最后正色道,“记住将小兰的事通知慕容世家,另外一切要秘密进行,不要和霄泉和师家的人起冲突,其次帮我留意一下萧如故的行踪,这家伙才是心腹大患啊。”
回到军中,已是正午时分,诸将问起行踪,扬天只说是上师家探了些消息,众人不疑有他,各自退去。未几,秦凤雏来报,凭栏关飞鸽传来好消息,贺兰凝霜得到扬天盖印的亲笔允诺后,已将寒士伦释放,后者已孤身再往梧州去说服陈过。
到了黄昏的时候,寒士伦再次传书,说已与陈过初步达成和解协议,不过提到撤出梧州,陈过却有些不甘,多方推诿,而攻取萧国一事,也说自己出师无名,不愿就范。
看完传书,扬天笑了起来:“随风,兵家言利,陈过不肯出兵,是不是你将我给他的好处私下给吞了?”
“我也要有那么大的胃口才行啊?”柳随风没好气道。
“没有?看来是我冤枉你了。其实临阵倒戈这么大件事,陈过他自己怕也做了不主,我们确实有点为难他了。”说到这里,扬天沉吟起来,“对了,这个陈过有什么弱点没有?”
“听说这位老人家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虽然很好,不过女色方面怕已力不从心,家财万贯,怕财宝也收买不了他。虽然好酒贪杯,但在战时从来都以茶代酒,以前有个手下将官犯了错,私下里拿美酒贿赂他,却被他当即推出去斩了首。酒色财气,这前三样他都没有,真要说能利用的弱点,怕就只有最后这个气字了,这人很有些傲骨,颇有些坚持,呵呵,当然换个说法就是太傲气,迂腐固执,我们可以从这一点入手。”
扬天点了点头:“不错,这点确实可以利用,看来这次得我亲自去一趟。库巢那边还有多少兵马?”
“可用的大约五万……你不是想硬来吧?”
“对付这种人,不给他点苦头吃,他还以为你只会讲大话呢。”扬天淡淡一笑,但柳随风却看见他眼神中一丝厉芒闪过,心头已然替陈过暗自祈祷,什么时候不好,偏偏挑这个扬天最郁闷的时候惹他。
虽然扬天很想即刻就赶赴库巢,只是打扫战场,处理俘虏,粮草后勤等等积压了许久的事也都需要处理,当然和许多人别后重逢,也不能片刻欢聚都没有就散的,譬如说若蝶、叶秋儿、张龙和赵虎,另一方面,虽然有柳随风襄助,但石枯荣、秦凤雏、王定和夜梦书等人也是有些事要交代的。
虽然是快刀斩乱麻,但当这些一一交代完毕,最后送走石枯荣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扬天就在石府摆下庆功酒,大宴军中众将。
席间诸人少不得向扬天频频举杯,更拿若蝶和叶秋儿说笑,正自酣畅,忽听外面喧闹之声不绝,随即有秦凤雏跑了进来,朝扬天附耳道:“元帅,有位义士调戏百姓的女儿,被抓住,这会那百姓的家人闹到府门口来了!”
“有调戏民女的义士吗?”扬天愕然。
“对,就是帮我们烧掉萧如故军营那些义士。”
“是他们!”扬天只觉得头忽然大了。当时他叫这帮淫贼去烧萧军军营本来是打算让他们送死,顺便吸引萧如故的注意力以配合王定的奇袭,哪知道由于柳随风的突然出现,事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帮淫贼却运气好得自己都不信,居然轻而易举就将萧如故的军营烧了个干净,当时军中将士问起这些人的来历,扬天自不好说是淫贼公会,只说是一帮见义勇为的江湖好汉。
却不知这帮淫贼听说他们的会主居然就是大荒雷神,先是大惊,继而大喜,只觉有此强硬后台此后当可横行天下,虽然得到扬天不许暴露身份的暗示,不敢明目张胆地采花,但此时都自觉立了不世奇功,暗地里哪里还按耐得住,除了几位被扬天请来喝酒的头目外,其余人则随风潜入夜,采花细无声去了,只是乐极生悲,有一名手脚很不麻利的兄弟不小心被抓了起来。
扬天笑了笑,对望着他的众人道:“各位将军,你们慢慢吃,我有点事去去就回。玉兄、花兄,你们两位陪我出去一趟。”
走出院子,扬天对玉花两只蝴蝶道:“玉蝴蝶,花蝴蝶,你们立刻去将会中兄弟给我集合到城外的乱葬坑,不得怠慢!”
玉花二人领命去了。
一直没作声的秦凤雏忽道:“元帅,你是不是打算出去杀了那人,平定民愤,然后回来再杀了其余那三百人灭口?”
扬天早知道瞒不过某些有心人,也不打算掩饰,笑道:“难道你有更好的建议?”
“呵,元帅要是信得过我,这事属下倒确实有个主意。”
出得门来,围观人群数量之多远远超出了扬天的想象,门口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的一片,而石府门口的整条街都几乎没给堵住,守门的卫兵正和一个粗布麻衣的老汉说着什么,老汉身旁立了一个衣衫凌乱的少女,正哭得肝肠寸断,大有不哭倒石府不罢休的架势,而作为元凶的某人垂丧着头,正可怜兮兮地跪在少女一旁。
扬天瞥了那少女一眼,肥头大耳,远看是个人,近看是头猪,不远不近就人猪了,不禁暗自叹息:“这种货色也上,这位兄弟的品位未免太差了些吧!”
众人见扬天来了,顿时欢呼,要求他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