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会就是人称雷神的扬天扬爵爷吧?”刀客丙怯生生地问。
“知道还问?快滚下台去,别浪费老子的口水!”扬天怒道。
刀客丙“唰”地消失不见!
扬天惊呆:“好拽……的轻功!”
裁判冷汗:“扬天胜。”
“我知道该怎么办。”道士丁说完主动走下台去。
扬天:“孺子可教!”
裁判恐惧:“扬天胜。”
……
“扬天胜”“扬天胜”……
一匹快马闪过,马上人翻身落马,单膝跪倒道:“报元帅,属下到达预定的地点,并未见到百里元帅的传信兵。方圆十里内,也并不见百里元帅的军队。”
“百里溪这混蛋搞什么鬼?”常飞咒骂一声,忽然道,“不用等他们了!全军出发,开赴京城!”
常武劝道:“爹!殿下的意思是让我们和百里元帅一起行动,我们是不是该等百里元帅来了,再一起进攻?”
“不必了!”常飞冷笑道,“离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晚了殿下的安排会出问题。况且兵贵神速,趁现在京城的人对我们没有提防,我们正好去诈开城门。何况即便是被他们识破,京城那些锦衣兵,又哪里打过什么仗?我们和大皇子里应外合,还不是三两下就攻破了,哪里还用得着百里溪那帮废物来帮忙?嘿嘿,等他的人到时,局面就稳定下来,什么功劳都被我们抢走了。”
“可是爹……”常武还想说什么,却被常飞打断,“不要多说了,儿子,爹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多,打过的仗还会比你少吗?好了,军令如山!执行命令!”
“是。”常武无奈地答应,但心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
枯水塬是一片荒芜的戈壁,塬上十里内没有任何的水和绿地,但在天鹏王朝时这里却曾经是有名的石料产地。只是沧海桑田,早已面目全非,唯有塬上低矮的坡丘和零星散布的废弃巨石让人忆起几分旧时的风光。
两万盔甲旌旗残缺、伤痕累累的骑兵此时正奔驰在这片戈壁滩上。
百里溪其实很不愿意走这条路,因为他觉得“枯水”两字和自己的名字中的“溪”字相克清溪水枯,大凶之兆。但形势比人强,要想摆脱身后的追兵,只能冒险一次了。
“元帅,我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要不咱们还是先去黄泥岗会合常元帅他们吧?”秦凤雏小心翼翼地对这支新败之师的主帅说。
“本帅心意已决,若再多言,军法伺候!”百里溪挑眉斥道,他很快觉得自己的话似乎太严厉了些,放缓了语气道,“风雏,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很显然我们的计划已经在对方的算计之中,要想脱身,只有出奇才能不落入对方蛊中。因此,敌人要我们去黄泥岗,我们偏偏就返回梧州,如此才有一线生机。”
秦凤雏心悦诚服,道:“元帅英明。”
但他这声“英明”实在是说得太早了,话音未落,铁蹄声响,成千上万的马贼团从前方的丘陵杀出。之所以说是马贼,是因为这支军队的制服和先前的盗贼团一样是乱七八糟。
但百里溪知道这一定是某支正规军,此时他只觉全身冰寒自己的行动又一次堕入了对手的算计之中,这是怎样可怕的对手啊!
这场仗比先前的还要不堪,梧州军团的精英们一触之下就立时崩溃,毕竟身后盗贼的追击已经让他们风声鹤唳,此时又凭空冒出无数的马贼,士气已经全部衰竭殆尽,所以这仅仅是一场马贼们比赛杀人多寡的游戏而已。
百里溪知大势已去,一夹跨下的玉骢马,一人一马飞速地战场的左方窜去。秦风雏叫道:“元帅等等我!”拍马赶上。
屠杀在黄昏来临时终于结束,夕阳映照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嘶鸣的战马和断裂的刀枪在凄凉的晚风中,瑟瑟的悲鸣。
大局已定,翩翩佳公子一样的柳随风缓缓巡视于热血未干的战场,他伸指弹去白衣上不小心沾染的血滴,皱眉道:“早知道就该更晚些出来好了,唉,一会又要换衣服了。”
吴明镜提着百里溪的人头快马赶了过来,佩服道:“柳兄你果然厉害,百里溪真的绕了一个弯后朝黄泥岗方向逃来。”
柳随风却摇头道:“你这屠夫,我不是让你抓活的吗?怎么给我提了个人头回来?”
吴明镜委屈道:“你不是说这厮武功很厉害吗?我只是随便砍了一刀,他却挡不住,而我收手不及,他就……”
柳随风“咦”了一声,诧异道:“不应该是这样啊?但这确实是百里溪的人头……怪了……对了,看到秦凤雏了吗?”
“没有。”
猪公公高声宣布道:“各位,经过近五十轮的比赛,今日英雄大会的八大高手终于产生,他们是:禅林寺龙吟霄、玄宗门马翼空、天巫门的夏倩、柳容,正气盟文治、浮云剑派的叶问花、铁衣盟惠能,还有就是雷神扬天。武林大会的宗旨向来是提携年轻才俊,本次进入前八的八人都可谓是年少艺高……”
台下。
“嘻嘻!老公你真了不起,连指头都没抬一下,仅仅动了几下舌头,就轻易地进入了八强决赛。”慕容幽兰一脸的崇拜。
芸紫也嫣然笑道:“伯爵大人在口水神功上的造诣,似乎还在武术之上呢!”
扬天出乎二女意料的没有自夸,只是抬头看了看龙椅上正微闭双眼养神的楚问,苦笑道:“最厉害的还是他老人家,连口都不用动,老子就不得不去帮他扬什么鸟的国威!”
西子湖畔。
斜阳西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晚风徐徐吹过这十里湖面,微波荡漾,湖面金光一乱,惊落游鱼无数。
一袭黑衣的独孤千秋将御风术施展到极限,整个人仿似一道黑光,优雅地穿梭于湖畔长亭、垂柳之间朝校场的方向飞去。
蓦地,释放于身周的精神力明显的一滞,他暗自长叹一声,法术收去,潇洒地落在湖畔。
湖之彼岸,慕容轩青衫磊落,衣袂飘飘,独立于湖畔长亭,怔怔望着面前的浮光掠金,一只青鸟落到发顶,竟也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