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十九语速越来越慢，最后停止说话，恍然的看向千景，沉默片刻才再次缓缓道：“除非……有人帮她。”

但师尊说过，他们这方世界灵气稀薄，根本就不适合修炼，而像她和千景这般，能自己产生灵气的人，即便在神界也是凤毛麟角，所以这方世界几乎不可能有道行高深的人。

能帮一个鬼魂去杀人的，必然是有些本事的人。

再想到收服锦秀那晚，从黑白无常那里得来的消息，以及师尊当时的分析，莫非这李暖萱死后，也被师尊的仇家紫旭收拢去了？

十九瞧着千景：“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收拢这些人的灵魂做什么，是要训练了来对付咱们？以他的实力，亲自动手不是更省事？”

“我猜有两点。”千景道：“第一，他虽然猜到咱们两个会术法的人，可能和师尊有关联，却没找到师尊的行踪，所以无法下手。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有人在盯着他，他怕事情败露，因此不方便亲自行动，也不敢派自己的手下行动，怕事情败露，只能暗戳戳的在咱们这方世界，培植一些与咱们相对立的人，帮他行事。

至于为什么是灵体，大概因为活人难以修炼，将灵体炼制成恶灵更省事，也方便他驱使，事后杀灵灭口，也容易。”

京都。

方母和方凝染这几天，可谓是用尽浑身解数，帮方湛制造与初雪促进感情的机会，可却始终没见两人之间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眼看着还有几天就是元旦节，十九和千景的婚期将至，他们马上就要飞往云海市。

这到了云海市，人家初雪和十九师姐妹相见，再见到师傅，那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想来也就没什么时间搭理她家这个儿子，自然也就更没有和她儿子增进感情的机会。

方母坐在机场的候机厅，手里拿着机票证件，绝望叹息，看来她家的猪，是拱不到这棵送上门的小白菜了。

方湛见母亲唉声叹气的模样，不解笑问：“妈，您怎么好像不高兴？”

方母抬眸瞧了一眼方湛：“你和千景一般大吧？”

“嗯。”方湛点头。

方母冷笑：“哼！人家千景找了那么一个漂亮又有本事的媳妇儿，马上举行婚礼了。再看看你，母胎单身至今，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真丢人！”

方湛：“……”

他被亲妈嫌弃了……

“妈。”方湛笑道：“我还年轻，女朋友的事情不着急的。”

方母又是白他一眼：“小染不比你年轻多了，这刚成年就有男朋友了。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终身大事该考虑了。

你放心，爸爸妈妈不是那种死板的人。只要你和那姑娘合得来，什么身份家世那都不叫问题。当然，你要是不喜欢姑娘，儿媳妇儿的性别，妈妈也可以不卡死。”

方湛扶额。

多么深明大义的母亲，他还能说什么呢。

叹息间，他远远瞧见自家妹妹正和初雪手挽手走过来。

初雪的手里举着一个冰淇淋，正一脸幸福的吃着，微微眯起的眼眸，透着一种灿烂纯真的美好。

方湛瞧着走过来的两人，下意识的勾起唇角，只觉得迎面走来的两人，都那么可可爱爱的。

知道方家人带着三师姐今天过来，十九和千景特意在海岛设晚宴，为几人接风洗尘。

宴会之后已是深夜，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初雪却是跟着十九和千景上楼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