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南宫辰发完了火气潇洒离去,顾梓漾的眸子哀怨而复杂。
她多么渴望,南宫辰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那个红颜是她;她多么渴望,南宫辰也可以为了她跟别人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两人之间横亘着沈楚若,她所有的渴望就只能是渴望,只能是虚妄。
上前搀扶起鼻青脸肿的南宫寒,顾梓漾不由嗔怪道:“你也是,明知他不好惹,还去招他。”
“我哪知道那个臭丫头对他那么重要?”揉了揉脸上结块的瘀血,南宫寒疼得龇牙咧嘴。
瞅见顾梓漾表情不对,他这才惊觉自己的话让对方心里更酸楚。
“哎呀,不就是个不成气候的小丫头吗,也值得你为她费心?你稍稍动动脑筋,就能玩儿死她!别气馁。”
闻言,顾梓漾艰涩一笑,忍不住埋怨道:“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贫嘴呢?”
“你以为我愿意啊,谁叫你非想不开爱上那个冰坨子?真不知他有什么好,张狂得要死。”
目光惆怅,顾梓漾不想再沉浸在爱而不得的伤感中,便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
“话说,你到底把那丫头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把那丫头上学的地址告诉我爸了,大概她也不招我爸喜欢,被教育了吧。”
眼波流转,顾梓漾面色晦暗的低下头,想到南宫寒刚刚说的——她随便动动脑筋,就能玩死沈楚若,就禁不住蠢蠢欲动。
“想什么呢,笑得那么阴险。”
“南宫寒,我在想你挨揍一点也不冤枉,嘴是真招人烦。”
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南宫寒眼神通透的看向顾梓漾说:“你也想打听那丫头在哪上学是吧?咱俩就差睡一觉的关系了,还来拐弯抹角这套?”
顿了顿,南宫寒终于变得正经一些,“不过我可告诉你,褚澈那个狗腿子可是贴身保护在那丫头身边的。你要是去学校找事儿,最好挑个褚澈不在的时候,否则,传到南宫辰耳中,只怕那丫头更得宠,而你更没戏。”
虽然南宫寒的忠告不怎么中听,可确确实实在理。
是以,顾梓漾阴狠挑唇,郁郁不得志的眼里重拾光彩,“放心,我有办法。”
星期一一早,收拾妥当的楚若便站在客厅高呼褚澈起床。
喊了半天,楼上仍然没传来回音后,她便纳闷的询问梅姨说:“梅姨,褚澈哥不在家吗?”
“应该不在吧,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瞧见他。”
梅姨话音
刚落,客厅里的电话恰好响起。
“小姐,我是褚澈。”
拿着话筒,楚若极其郁闷的询问说:“褚澈哥,你去哪儿了?我说怎么一早起来你就不见了呢。”
“呃,抱歉了小姐,我今天不能去学校了,你记得帮我请个假。”
一听褚澈不能陪自己上学去了,楚若是又急又怯。
毕竟,上回她跟在褚澈身边都能被掳走,要是单独去上学,危险性岂不是更大。
“为什么呀褚澈哥,我不敢一个人去……我现在都对校门口那个位置有阴影。”
听楚若担心安全问题,褚澈也很无奈,便哄小孩一般安慰道:“我尽量早点忙完,接着就去学校找你。这边实在走不开,你要怕的话,让司机送你进教室,放学在教室等我去接你。”
嘟起嘴,楚若闷闷不乐的回道:“好吧,那你要早点来哦。”
一个人去学校的路上,身边只有毫无武力值的司机,楚若难免忧心忡忡。
担心南宫尚故技重施,担心裴绅的眼线已经埋伏在她四周,她的脑袋里,就不自觉得冒出很多可怕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