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见我在他怀里也没有多说，兀自下床，穿衣、出门。

林翰并没有问我关于昨天晚上的事，大概也是忘了他莫名睡着的事，我提着一颗心，直到他出了门，才渐渐放下来。

我推开隔间的门，秋意果然还在。

她像是一夜没睡，黑眼圈在那张白皙的脸上很明显，身上的衣服也出现了几条褶皱，略显憔悴，我看着有些愧意。

但秋意毫不在意的样子，她翻动指尖，问我：“林翰昨天有什么异常吗？”

“什么叫，异常？”

“就是昨天林翰的状态，跟上一次有什么不同吗？”她斟酌着问道。

我想了想，整个晚上林翰出现的状态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睡着，醒来，回到从前的林翰，在睡着，醒来，成为现在的林翰。

但是有一点。

“有的，”我点头，“他在醒之前，跟上一次不太一样。上一次他看起来挺难受的，但这一次林翰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只是简单地醒过来，挺平静的。”

秋意闻言，眼里有片刻的惊讶，而后她不动声色地沉吟了半晌，而后脸上出现笑意，看着我，拍着我的肩膀，说：“安雅，做的很好。”

我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做的好了，“什么意思？”

秋意笑了笑，简单向我解释道：“是这样，我先钱前跟你说过，这是林翰在与他残缺的意识做斗争。”

我点头。

“而他的反应越激烈，就说明这场斗争越困难。”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他昨天晚上平静复苏，就是一种他斗争胜利的标志？”

秋寒笑着点头，继续道：“是的，他的反应足够说明这一点，对于此，除了他本身的意识驱使行为，你给了他很大助力。”

我用手指指着鼻尖，问道：“我？”

“是的，我先前说过的，你能给他的只有鼓励，但仅仅是这样，就已经很重要了。你对林翰的意义，除了他本人，没有其他人能够说得清。而林翰也是在一定意义上，为你奋斗。”

“林翰只有一个目标，他不能忘了你。”

我被震惊得说不出

话，想到林翰那一晚说的话，心里的酸胀感便越发明显。

你在哪里。

我找不到你。

我想你。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皆诛心。

我颤着声音问秋意：“我们，能换个方法吗？这样，太残忍了。”

秋意摇摇头，道：“不能的，这也可以说是变相的，林翰的选择，我们，不过是个助力。”

“林翰当初想要忘记瑶光，就是他的选择，没人，你，我，所有人，都不可能改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