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想象中平静,夜中梦魇来袭,我睡不安稳,冒了一声冷汗,如此竟然稍稍有了些发烧的征兆。阿姨见我迟迟没有起床,前来看我的时候,发现异样,连忙联系了秋意,用的是秋意私下里给她留的联系方式,就怕我死磕到底,不会求助。
我念秋意这份好心,到了如今这个地界,更不会死磕到底。
发烧并不严重,简单打了吊液热度就立马见效得退去。但是秋意得出的结论并不如此,她没有直接告诉我,而是当着我的面给镜少打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厉声质问道:“你昨晚到底跟幕小柒说了什么?”
显然,镜少昨夜来公寓的事情,秋意是知道的,至于提前还是之后,不甚清楚。
那头镜少的回答含糊,只道:“我没说什么,发生什么了?”
秋意做好笑状,“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幕小柒一大早发烧,我要是不来,指不定烧到什么时候去,到时候神志不清了,你又该怪罪别人了!”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从那晚开始,我对镜少甚至秋意的印象坏到极致,并不十分相信秋意的好心,只以为她直接在我面前打电话是与镜少串通好的演戏。
我看得麻木,神情恹恹,打了个哈欠,准备和目睡觉。
秋意看我这番模样,心叫不好,话语更加狠厉,直戳重点,“镜少,你要是对幕小柒稍微关心一点,她也不至于是现在这副模样,她的身体有多差我之前是跟你说明过的,若你实在抽不出空抽不出心,那么,又何必将她留在这自生自灭?”
话落,电话这头与镜少都是一阵沉默。
我没想到秋意要说的是这些话,更没有想到她正旁敲侧击地为我打听镜少的态度,也许仅是为了让我安心,又也许是为了什么,反正,秋意到底打的什么牌,我此刻是完全摸不清了。
我也更加好奇镜少的回答,这样下意识的举动叫我自讽,屋中足够安静,我能听到镜少的回答,但是在好长一段时间过去后,镜少才徐徐说:“秋意,这件事你不用管,你逾矩了。”
话毕,镜少挂了电话。
秋意看着电话出神,显然是没有意料到镜少竟然无情到这种地步。而我,我继续准备做我的梦。
这样的回答,我已经见惯不惯了。
镜少啊镜少,你看,与你相交数年的朋友都没有料到的事,我却猜的一清二楚,都说局外人才更为清醒,我只是怕再回到那个把我搅得天翻地覆的局里,如今,算是终于出来了吧?
秋意的歉意从她回神后就愈发浓郁,她本意是想得镜少一个正经的回答,却不想结局惨淡得难以收场。
基于此,她对我说话的语气愈轻,已是珍之重之的意味。
我力气全无,更
无心应付她,渐渐意识消散,沉入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