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石看着面前不远处的那棵大树,看那树皮的裂纹,继续联想着,他似乎有所察觉,感觉非常地蹊跷。这些关于干和尚、高僧、怪树、蛇毒、灾祸传闻也好,事实也罢,似乎相互穿联,似乎可以编纂,串连一起。那传说难道就是一个事实?或许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传闻?只是由于年代久远,传讹不续,分解了事实本质,落得错综不析。
他继续推敲着
按照木丘老人簿册之中的记载可以推断,有一批和尚来到了土墓山化缘游讨,岂知当地发生了天然的灾害,干旱无雨,庄稼欠收,正也乞讨不到食物,其中一位和尚在夜里被毒蛇咬死,和尚毕竟慈悲,在没死之前,帮助当地的人们寻找水源,当他寻找到水的时候,被毒蛇咬死,死的时候怀中抱着井口。干旱之地,阳光炙烤,尸体含有蛇毒,正是蛇毒保护了尸体,故而,某种原因,这位和尚的尸体没有腐烂,而是自然形成了一具干尸。当人们在井口边上发现这具干尸时,神乎其神,于是又有了干和尚怀抱井口,井水源源不断的传闻。
因为干和尚找到了水源,人们把干和尚供在庙中,不断有人烧香叩拜,时间长久下来,人们发现只要碰到干和尚的人都会留下标记,然而这标记似乎就是咒语,不断有人死亡。其实,干和尚中蛇毒而死,死后尸体上保留着蛇毒,只要碰到干和尚的尸体就会中蛇毒,身体上出现紫褐色的标记,这就是死亡的标记。
这件事情传了很久,传了很远。这就是干和尚的故事传说。
且说,逆天命吃食了乌龟,身体渐渐拱起,逐渐成了半人半兽的模样。脖子细长,头颅凹下,如同乌龟一般。因为他的长相变异,躲过天雷的劈杀同时也遭到人们的怜爱、嘲笑和讥讽因为不能再随意泄露天机,指点明路,而被世人淡忘。他度日如年,走投无路,不忍饥舛夹迫,在一所寺庙中留了下来,寺庙正处五台山一隅。
五台山修佛者固然也听闻了干和尚的传闻,于是派遣高僧前来考察,经过细究,发现所中死亡标记之人没有任何症状,均在手腕之处有一暗紫色血斑而已,只是不能婚娶,繁衍后生,若传儿孙后辈,必然在一定的时间之内死去。当时有年轻未婚者被高僧劝入空静,心入佛地。因此心不归尘,忘记俗念,不婚不娶,不孕不育,此方化解死亡标记。
当时,高僧来到此处之时,已经是数年之后,固然也有身中死亡标记而结婚衍后者,为了拯救他们,高僧开始了漫长的药物研制过程。
话说到这里来,其实,此位高僧就是逆天命。
逆天命没有喝下迷魂汤,精通天地事理。他走过浩瀚广袤的大地,首先到了乡土派清风山,在那里培植树木,种植草药。然而,天神终究还是发现了他,谴用天雷劈杀。每每出现天雷,逆天命就光着屁股,把私内裤头套在头上,躲避天雷杀。
久而久之,逆天命远离了清风山,摸索着来到了土墓山,在山脚一隅培植草木。这里清零阴冷,避身于此,不与外界交融接触,潜心研究培植草木,为各种植草和树木搭桥配种。经过一番努力,植木长出不同的品种,一棵草木结出不同的果子,开出不同颜色和形状的花朵。
刚才,老怪现身之时,也提到自己为拯救祸灾而培植树木。王大石就此推断,关于那位高僧的传说,其实就是逆天命,而逆天命就是面前的这位老怪。
王大石推断至此,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在心中确定。
他猜想,面前这棵怪树可能正是解救灾祸的圣树,那树胶就是解救祸灾的圣药。只是,只是刚才风游僧喝过之后,却倒在地上,是死是活,已经了然
“难道老怪潜心的研究失败了?风游僧正是试药的第一人,他的死恰恰证明了研制药物的失败?”
王大石想着,他不相信逆天命会失算,不相信逆天命会失败。他想把自己的推断说出,却怕南阳先生和南阳小莲喝下树胶之后,如同风游僧一般。
这时候,南阳小莲起了身,王大石向她看了看。她身着一身白装,昨日的和颜悦色,一去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哀愁和幽怨。眼殓下印着深深的黑纹,眼睛似被水泡。
王大石安慰她说:“南阳小莲,不要担心,上苍会眷顾你们的,一定能够寻找到破解祸灾的方法。”
南阳小莲没有回答,低声隐泣。
南阳先生说:“小时候,她冰雪聪慧成年之后,正如其名,莲花吐蕊,婷婷玉立。然而,她知道祸灾之扰,再没那么开心快乐过!唉”。
天色虽然阴暗,大概也只有中午十分,所有人都已醒转,可是都没有接话,一阵静寂。
过了一会,南阳小莲说道:“明日,明日就是兄长的生日,若是再寻找不到破解灾祸的方法,那,那便是兄长的祭日!”说着,扑入了南阳先生的怀中,伤心不已。
王大石哀哀叹了一声,心想时间已经不早,若是不试,恐怕再无机会。他把刚才自己的推断全盘说了一遍,然后对南阳先生说道:“南阳先生,本人觉得此棵怪树,正是解救祸灾的圣物,南阳先生不妨取出树胶,喝”
话到嘴边,想到风游僧的惨状,瞬即闭了紧锁。
南阳先生听完王大石的分解,说道:“王大石青年一片苦心,对于本人来说,只不过多一日和少活一天之区别,若是本人死了,一了百了,自也死得畅快!”拍了拍南阳小莲,走到怪树旁。
“舍不得!”木丘老人和东方木白赶紧追了上去。
南阳小莲一把抱住了南阳先生,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哥哥,妹妹从小跟你长大,你这若是一去,我还怎么活下去,妹妹欠你的恩情何时才能还报!”
东方木白把南阳小莲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