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神晔阁弟子齐齐围上来。
剑拔弩张。
“教主,我只是实话实话啊——”七长老苦着脸,“总不能放任他一个人害了我们那么多人吧!”
这句话一说,便是敲定了晏则修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众人纷纷吵开。
“就是啊!我们不想死!”
“他凭什么拉着我们一起死!”
“把他扔出去!”
“是,扔出去!”
“杀了他——”
有一人冲上来就要将剑往晏则修身上刺。
然而下一刻,剑影闪过,鲜血滴落。
那人的一根手指同他的剑齐齐坠落。
紧接着,一声惨叫惊起层层惊叫。
傅庭河的惊枝上,还沾着血。
“都说九渊教教主心狠手辣,今天这名号应该让给我了。”傅庭河站起身,将昏睡过去的晏则修推给阮散扶着。
“你这毒妇!”
“你这龟孙。”傅庭河微笑。
她一脚将他踩在地上,道:“睁眼看看你爷爷,下次再随便动手,整只手便都别要了。”
她的话并没有多少波澜,可越是平静,却越是让人脊背发寒。
“傅小将军,你要我们这么多人给他陪葬吗!”七长老道。
“葬你祖宗!你坟头草两尺高了也轮不到他死!”傅庭河瞪他。
“若真如七长老你所说,那些怪物是被他吸引而来,那刚刚在外面,它们就应该全扑过去把他撕碎了。可是在外面,那些怪物反而避着他,想必在场的有人也看到了——这又是为何?
傅某人倒是一位,那些怪物应当是害怕他身上的沉海的。而那些怪物虽说也对我们虎视眈眈,却也只是因为我们是肉,是它们眼中的美食罢了。”傅庭河道。
她看了一眼乌泱泱的人群,倒不露半点胆怯,不疾不徐道:“就这破门,外面的怪物迟早破进来,若非身中沉海的他在这儿镇着,诸位恐怕早就沦为怪物腹中餐了!想把他扔出去?我看他出去了,能平安无恙走掉,剩下的你们全都完了!”
这一吓,再加上阮散手底下三个人应和,喜欢跟风从众的众人们纷纷倒戈,责怪起七长老来。
还有人怀疑,这怪物就是神晔阁搞出来的。
七长老见她扭转了局势,脸色不免难看。
与此同时,大门受的撞击越来越猛烈。
还真岌岌可危了。
“阁主,长老——”石门打开,跑出来几个狼狈的弟子,却并没有食物,还少了几个,恐怕是给里面的东西当食物去了。
他们的脸上挂着恐惧,“里面,里面——也有怪物!”
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说话间,石门里面,也有怪物在撞击嘶吼。
“怎么可能?里面怎么可能也有!”七长老神色大变。
这样子,像是想坑人,却被谁坑了。
“传闻七长老看管地宫,晚辈想,地宫应当不止这一个出口吧。”一直照顾老阁主的少阁开口了。
七长老这回倒是紧紧闭嘴。
“老东西,再不说,我便撬开你的嘴,割了你的舌头。”傅庭河慢悠悠道,“我不知你想干什么,只不过你现在应该去清楚,你也身处险境了。你背后的那个人……放弃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