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阮散同怪物搏杀,狠狠看了一眼晏停。
只是……为何怪物们都绕过了晏则修和傅庭河?
这不合理!
傅庭河的手被紧紧握着,她也握着则修的手,叹息,“太紧了,再紧手就断了。”
从她发现沉海弥漫开始,晏则修就陡然不正常了。
他又恢复到了当初他们重逢时的模样。
可是明明按照叶深说的方法,也就是国师曾说过的方法,只要连续十日服用浮舟草熬成的药,就可以解沉海之毒了。为何他还会变成这样?
庭河突然想起,叶深说,真正的沉海已经失传了,如今世上的沉海都是次品,用浮舟草便可解。但是倘若……晏则修所中的沉海是正品呢?
傅庭河被他握着,周边怪物竟然不敢靠近。
对,是不敢。晏则修站在这里,就像是镇住了它们一般,而他握着傅庭河的手,就像君主宣告这是他的人,没有人敢从君主手中抢人。
怪物也是欺软怕硬的。
场面已经完全混乱了,突然,一只酒杯被扔到傅庭河面前。
她抬眼一看,竟然是岳枕戈。
而他身边的岳阿宝,也如同晏则修一般,目光空洞,周身没有怪物敢接近。岳阿宝跟紧岳枕戈,还是如以前那般,只是如同木偶。
“傅姑娘,别来无恙。”这厮竟然还有心情打个招呼。
他看了一眼晏则修,笑道:“果然,我没认错人,你身边这位,就是我父亲身边那条狗。”
“你说什么?”傅庭河握着惊枝,利剑出鞘,杀气陡涨。
他看着傅庭河那双满是怒气的眼睛,微微一笑:“我说,你身边这位便是我父亲的得力干将,也是,让你试药两年的人。”
话若惊雷,将傅庭河劈在原地。
她觉得脑子有些发懵,手突然冰冷无比,似乎有无数针尖在挑动她的脊骨。
她身边的晏则修,沉寂如同死物。
“所以我好奇,你为什么活着,又怎么会和他待在一起。”岳枕戈道。
“胡言乱语。”傅庭河迅速冷静下来,握紧了晏则修的手。
忽然,他们听到了七长老的声音:“快——快进地宫——”
那老头居然引着百姓和宾客前往后山。
“此地危险,傅姑娘还是小心为上。走吧,阿宝,我们进地宫。”岳枕戈带着阿宝,却是往反方向——往江边走去。
傅庭河发现了,那些怪物越来越多,胆子似乎也大了点,对他们虎视眈眈,倘若他们发起疯来,他们真得交代在这里。
傅庭河看了看两边,拉着晏则修的手,往后山走去。
“傅姑娘。”岳枕戈回头看她,微微蹙眉,“我以为你猜出了地宫的真正入口。”
“傅某愚钝,猜不出。”傅庭河一笑。
她自然猜出了地宫入口在江水里,可她不想去。一是江水里不停爬出怪物,还有一个大怪物守着,谁知道地宫里面有什么东西?
晏则修如今的情况,去地宫,谁知道是不是去送死?
后山那里不是真正的入口,可比起地宫来说,更安全一点。
“你觉得后山更安全么?比起怪物,你真的觉得人更可靠?”岳枕戈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你太胆怯了,傅庭河,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便带着阿宝往江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