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河挑眉:“话倒也不能这么讲。他二人于我而言,皆是不可舍弃的挚友,并无什么高低之分。”
“所以,你也能为晏则修舍生忘死?”阮散眼神中令人玩味。
傅庭河道:“当然。”
阮散倒没料到她回答的如此干脆,停顿片刻,赞道:“傅小将军,倒也是有情有义之人。”
傅庭河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难不成以前她给别人的感觉都是无情无义吗?
“你先休息片刻,待天明,我们便出发去平城。”话音刚落,阮散便转身离去。
傅庭河却毫无睡意,她觉得有些饿了,便溜去厨房找吃的了。
彼时,一座庭院中。
叶深转醒,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明白自己在何处了——秦长信在定城的别庄。
果不其然,秦长信见她醒来,忙从书桌边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坐在床榻边,紧紧盯着她:“师父。”
叶深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抽回了手,撑着自己坐起来。秦长信想扶她却又被她拒绝。
秦长信转头喊道:“太医——”
叶深刚要拒绝,抬眼便看到了一名男子,颇为眼熟。
她有些困惑,微微蹙眉看着他,想起了他的身份——傅梨的弟弟,傅君竹。
他曾经随傅梨见过叶深。
傅君竹却并不认识她一样,面无表情地为她诊脉,过了片刻,朝秦长信行了个礼:“陛下,这位姑娘已经暂时没有危险了。只是……”
秦长信拧眉:“只是什么?”
傅君竹道:“只是这位姑娘已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秦长信一愣。
叶深雪白的长发衬着苍白的面颊,泪痣殷红,目光冷淡。她并未多说什么。
“救她。”秦长信看着傅君竹,“必须治好她!朕知道你能治好她!”
傅君竹神色淡漠:“陛下恕罪,若是几年前,在下尚可一治,如今无能为力。”
秦长信脚下微微踉跄,跌坐在床榻边,甚至不敢去看叶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