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赶紧把她拽起来。
来人了,玩什么呢。
乔钰这才看到他们。
“来了。”她冲纪学文点头,起身站起来,想握手,发现手指油乎乎的,顺手就往裤子上抹了,这才递了上去:“乔钰,中和玉酿总负责人。”
纪学文盯着这双手。
遥想当时两人第一次见面。
干干净净的小实习生,大方朝他伸出手,求他指教。
实习生。
饶是纪学文侵淫职场十几年,也多少佩服乔钰的胆气。
原来从那时候,这小子就一步步逼自己下套。
中和玉酿总负责人。
呵。
纪学文失笑,伸手握了上去,透着一分冷漠疏离:“大粮古酿,纪学文。”
“纪总别客气,我们办公室聊聊,许总,就不招待你了。”
妈的。
许总心里骂这小兔崽子见利忘义,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他还要和周正荣谈谈订单的事情,没空搭理她。
这是纪学文第一次进乔钰的办公室。
和肃穆板正的办公地点不同,乔钰的办公室,表面看起来大气,但又很不协调。
怎么不协调呢。
要是他没看错,面前这套茶具,是越窑青瓷。
越州瓷皆青,青则益茶,胎骨较薄,施釉均匀,釉色青翠莹润,是古来朝中贡品。
所谓,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就是对越窑瓷‘类冰似玉’赞誉。
这东西他只在一处见过。
博物馆。
越窑瓷在因前朝“斗茶”风气开始,渐渐走向衰亡,又因白瓷,黑瓷兴起,逐渐被取代。
要不是他其中有位客户善茶,他也不会为了讨好他,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