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雀闻言,秀眉微蹙,表情凝重起来:“是何人要捉弄我们?”
奚青山抿嘴叹气,缓缓道:“我觉着,或许是襄狐那个坏东西。”
“襄狐?”彩雀眉头紧蹙,“她平日为人虽有些傲气,可我们同她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做?”
奚青山尴尬。
“彩雀姐姐,不瞒你说,是我得罪了她。”
“什么?”
奚青山将襄狐拜托她的事一五一十告知彩雀,在彩雀的注视中干巴巴笑一声。
“难怪她今日时不时阴阳怪气的说两句话来堵我,原来是因为此事。糟了——”
话锋一转,彩雀蓦然变色:“她想陷害我们!”
奚青山微微偏头:“她是想我污蔑我和姐姐的清白?”
说话时,不远处隐隐传来人声。两人齐齐抬眸望去。
入眼,两盏流苏灯笼散着暖光,摇摇晃晃好似两只幽幽萤火虫。
“已是四更天,这彩雀会去何处?真令人心忧。”
“是啊,她平日为人本分,做事规矩,大晚上的会去何处?若不是我口渴起床找水喝,还不知道她失踪了。”
彩雀身子一僵,慌乱之际抓住奚青山的衣袖,语气急促:“快走,她们来了!”
奚青山放佛双脚生了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语气不急不缓:“彩雀姐姐,你先走吧,我来应付。”
“不行!若你留在此处,她们便会大肆污蔑你,主子会将你赶出府的!”
奚青山毫不在意,低哼一声:“怕什么。妄想欺我,我定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间,只闻前方传来灯笼碰地的闷声,一道惊讶的女音想起:“彩雀,你……你们……”
彩雀蓦然松开奚青山的衣袖,脸色涨得通红。
“天哪,他们竟然在偷偷幽会!难怪我总看他俩关系颇为亲密,不曾想,竟会存有如此苟且之事!”
“哼,我就说这新来的小子没安好心,原是想混进府里祸害人家姑娘!清水,此等大事,快些去禀告主子!”
有婢女应声快步离去。
彩雀急得眼眶通红,欲张口解释,被奚青山拦住。
她环着手走上前,似笑非笑打量着掩去得意之色的襄狐,凑到她脖颈处轻嗅一口,赞叹:“真香,是芙蓉香露的味道。”
襄狐脸色微变,退后一步,抬手怒道:“好个不知死活的登徒子,竟敢轻薄于我!”
奚青山毫不费力抓住她落下的手,顺势放到鼻尖一嗅,笑得风流:“啧啧,果真是皓腕凝霜雪。这小手又滑又香,小爷喜欢!”
襄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曾想这死小子竟如此胆大妄为。
想要挣脱她的手,气力却不及她。
“你敢如此轻薄府中女子,待主子赶来,瞧你还能狂妄到几时!”
奚青山笑呵呵看着她:“那你可得好好瞧着,莫眨眼。”
襄狐气了个仰倒。
在一干婢女窃窃辱骂声中,一声暗含得意的女音传来:“恒公子与姒姑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