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猛然想起曹华曾从他这里学过破浪内功,忙问道:“怎么不对劲?”沈来兮道:“具体怎么不对劲也没告诉后人,所以我也不知。总之,女子练了破浪功终究不对、不好、不妙。”陶元闻听此话,更觉不安,却也不好对沈来兮说,只好憋在心里,寻思日后定要回趟济南,叮嘱大小姐千万别再修炼这门功夫了。
沈来兮道:“你去做个火把,做好咱们就进去。”
陶元依言做了个火把,带着他进入山洞,来到岔路处,说道:“前辈,左面便是我学破浪功的地方,右面刻的应该就是梅雪神功了。”沈来兮嗯了声:“咱们先去左边。”
来到左边石室,沈来兮见到祖宗留下的壁画,呆了呆,才叫陶元将火把拿来,照在石壁上,仔细去看壁画和文字。陶元以为他看完后必将石壁毁掉,心里有些不舍,但自知劝不住他。未料他看着看着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石室中来回穿荡,许久才消散,这才说道:“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陶元满腹狐疑的随他来到右侧石洞,这时得空仔细打量所刻图案。果然当初在陈家庄时,任风给他所画的图和这一模一样,还真没欺瞒他。另一旁堆放着些空的和些没开封的酒坛,沈来兮上前拿起个空坛子放在鼻端闻了闻,点头道:“果然是长春酒。”陶元问道:“这酒有名头?”沈来兮笑道:“此乃我沈家密酿,名为长春酒,有疏通经络、助长功力的奇效,否则你和任风怎么在这下面短短一年就堪比一流高手?除了神功了得外,这酒可是有很大助益。”
陶元恍然大悟,看了看还剩下的七八坛没开封的酒,有心要拿回去坛,又知不好办到,只好将这念头作罢。
沈来兮举着火把看了一圈,笑道:“这还真是如假包换的梅雪神功,嗯,好,就给他们留着吧。陶元啊,咱们上去吧。”陶元愕然道:“不毁掉了?”沈来兮笑道:“不毁了。”又点点头,自语道:“不愧是沈浪,不愧是我祖宗。”言罢又笑起来。
陶元随他出了石洞,忍不住问道:“前辈,咱来这不就是为了毁掉秘籍的么?怎么又不毁了?”沈来兮含笑看着他,欲言又止道:“这事我姑且当个秘密,日后再告诉你不迟。你啊你,还真有福气,没想到不认字反而能因祸得福。唉,看来你合该学着我沈家神功。”陶元也不知他说的什么,唯有挠着脑袋跟着嘿嘿傻笑。
俩人又费尽力气爬上悬崖,将绳子收起,回了院落。
天还没黑,沈茂林哥俩正翻看竹简,见父亲和陶元回来,忙迎上去。沈来兮近前拿起竹简,说道:“我沈家将这海岛当作圣地,祖宗的遗物尽皆完好如初的存放在此,后代都要来此祭拜祭拜。但此后这小岛怕是不会再安宁了,茂林、修竹,你俩再去找找,将能带的都带回去吧,否则再被来此的外人毁了。”又看向客厅当中悬挂的那副画,笑道:“小时候父亲曾说画上那首诗后两句不知为何做了修改,如今看来,是我祖宗早做了暗示,嘿嘿,是福是祸就看外人能否领悟吧。”
陶元也去看向那诗,奈何他不识字,问道:“前辈,这首诗有甚秘密么?”沈来兮哼笑道:“你不认字,问那么多干嘛?”陶元闻言不禁尴尬,又寻思当初大小姐就曾从这拿走些竹简,特别是那对刀剑,该是这里更为宝贵的物件,也都被他们拿走了,不知这事该不该和沈来兮说。不说吧,心里过意不去,说吧,又怕他发火。
片刻沈茂林、沈修竹将竹简、毛笔、砚台等一应祖先用过的物件都拿了过来,沈来兮郑重其事的一件件查阅后,忽然问道:“刀剑呢?我小时候来时这里曾有对刀剑了的。”又瞪视陶元:“那时你和任风身上背着的是不是我祖宗的宝刀宝剑?”陶元这才尴尬道:“我背着那刀的确是从这拿的,任风那把却不是。那把刀在前辈您搭救我时落在客店了,估计如今是在南宫家手里。那把剑被大小姐看管着,如今还在曹府呢。前辈,等我回去后就想法为您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