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自荣心情起伏不定,呼吸急促,脸上忽红忽白,双瞳聚焦,目光不曾片刻离开过不远处的人。
脑中早已想过了无数次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
可秦川情谊,道德礼义廉耻,自小先生的教诲,又历历在目。
何等教人不烧心。
听得门外的红姑都干着急,早知这杨自荣如此矜持,她就把师传秘药野草一把火先给杨自荣用上了。
“有贼心没贼胆,你倒是上啊。”
红姑都恨不得化为男儿身,替杨自荣上阵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红姑的激励,耳旁又传来柳玥睡梦中的呢喃音绯之声,杨自荣呼吸又急促了许多。
噌的一下,杨自荣不由自主地像跟烧火棍一样立了起来。
又好像背着千斤重担一样,额头冒汗,浑身冒烟,才颤抖着腿踏出一步,就湿了一身。
红姑听到响动,得意地笑了。
“这呆子终于开窍了,有戏看咯。”
红姑满意地走了,吩咐下人去柳府和知味观报信,她不仅要让全天下知道秦川受此大辱,还要让杨自荣和秦川反目成仇。
秦川哪里知道什么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现在只感觉到自己好像在温柔乡中,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香倒是挺香,温柔倒不见得,他被两小细娘又拖,又是拽,百般折腾,都没能把他挪动他半分。
两女累瘫在马车上,其中一个想起秦川之前的所作所为,气得她踹了秦川几脚。
“婉儿,你干什么呢。”,另一女子呵斥道。
“小姐,这臭男人又坏又重,为什么还要管他,气死奴婢了。”,婉儿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咬上秦川几口。
“我,我,我要带回去好好折磨他。”,另一女子结结巴巴,弱弱地解释了一下。
“对,小姐你可太聪明了,奴婢可以去偷老嬷嬷的藤条,那打屁股可疼了。”,婉儿听完眼睛一下子亮了,还下意识还摸了下自己的屁股。
“嗯,啊!不知羞,不知羞。”,不知道是说婉儿说些羞人的话,还是害羞自己想到秦川被打屁股,另一女子脸像刚出锅的红糖馒头,又热又红。
“小姐,小姐。”,婉儿看着失神的小姐,叫了她几声。
“啊,怎么了?”
“我们怎么把他弄回府里,搬又搬不动这坏人,让老爷知道了,奴婢会被打死的。”
“嗯…,把他装进去。”,另一女子瞥见马车旁的那口装衣服的箱子。
“难道这真是天意吗?”,这女子心中涟漪又起,想到自己这几日替娘亲去寺庙暂住还愿,求得一箴言的事,似乎一切都是在验证秦川的到来。
她把秦川藏起来了,那有人就该着急了。
杨子君此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她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走来走去,风都吹乱了发髻。
手中纸扇都快被她捏坏了,这是报信的人送来的,是她送给杨自荣的礼物。
杨自荣与柳玥幽会之事,震裂她的三观,一边是她的感情深厚的弟弟,一边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男人,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糊涂,自荣你太糊涂了,秦川你到底在哪里,我该怎么办。”
杨子君不停地自言自语,就要乱了分寸。
而柳府已经乱得鸡飞狗跳,柳谦哪里还有半分儒雅风流,一卷白绫戴头,两把杀猪刀抗在肩上,七窍都开始冒烟。
后面是一群唯唯诺诺的家丁,正慌乱地换着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