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祖宗,众人只觉一阵轻松,只有林鹏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老祖宗出面肯定了林飞茂的作为,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三道四了,怒气冲冲的上了马,和几名家丁飞驰而去。
林弃找到林飞茂,将自己想要搬家和带虎伯前往六口镇的事情告知,后者表示同意,林弃骑马返回了林府庄园,直奔家中,告诉青薇准备搬家。
别看林弃平时大大咧咧,不着调的样子,实际上他是个极为谨慎和执拗的人,从他坚持让虎伯和自己一起走就能看出来。
以前是自己单方面对林鹏远不满,现在经历花花被鞭打和佣兵团剿灭,自己彻底得罪了林鹏远,虽说到不了欲除之而后快的境界,但今后使个绊子、搞报复也足够恶心人,林弃毫不怀疑林鹏远用出一些下三滥手段。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离开林府庄园,省得平时受窝囊气,长界县够大,哪里都能安家,等到今后走出了长界县,借他林鹏远十个胆也不敢报复自己。
说出搬家的事,青薇很是抗拒,这座小屋刚翻新一个多月,是她和林弃十多年生活的见证,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但见林弃坚持,纵然千万般不舍,最终还是决定顺从了林弃。
让青薇收拾细软,放到憨憨驴的背上,那些大件的笨重物品全部送给周边邻居。林弃则去了一趟林府内宅,来到虎伯家中,在窗外见到了躺在床上、精神萎靡的虎伯。
林弃在门口站立良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虎伯,羞愧、自责、懊恼的情绪一齐涌上心头。
“外面是谁?”觉察到窗户阴影的变化,虎伯有气无力道。
“父亲,是林弃来看望你了。”虎伯的儿子应答道,示意林弃进入屋中叙话。
林弃走入屋内,对虎伯恭敬一礼,沉声道:“黄兴伟父子被杀,大仇得报,只可惜没能将两人头颅提来。”
虎伯闻言,黯淡的眼中重新焕发出神采,咬牙切齿道:“只可惜不能亲手杀了两贼,让他们也尝尝骨骼被一根根打碎,经脉被一寸寸撕裂的感觉!”
听着虎伯虚弱又痛苦的声音,林弃只觉心中发堵,“虎伯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恢复你的身体,骨骼碎裂和经脉寸裂还是有办法医治的。”
这倒是实话,很多高阶丹药都有这种效果,只是炼制难度很大,现在的林弃没有丝毫成功可能。
虎伯长叹一声,只当林弃是在安慰他,摆了摆手,“你们退下吧,我休息一会儿。”
林弃退下后,心中更是坚定了医治虎伯的念头,离开内宅后,找到青薇,在下午三点左右离开了林府庄园。
县城是官府和神狼佣兵团驻地,虽然此时被剿灭,但难免有残余在逃,不可能去那里。林家还有其他几个镇子村庄,但林弃都不放心,没有丝毫犹豫去了六口镇,这里是林飞茂老巢,本地又有大量武者,居住在那里猥琐发育再好不过。
行走不多时,碰见十多名林飞茂派来的家丁骑兵,护送两人。
抵达六口镇时已是傍晚,人流稀少,林弃一眼就看到进入镇子的道路上站着一群人,你说我笑,热闹非凡。
正是之前一同进入大兴山脉的十二名武者,侯有钱猴子左半臂缠着布带,却丝毫不在意伤势,笑呵呵的上蹿下跳。
看见几人,林弃远远招手,笑着招呼道:“马哥,金哥。”这两人是十二人中两名阶下位武者,年龄较大。
“林弃来了!”猴子当先喊了一声,众人迎过来,猴子一马当先,一把过来拽住林弃手臂,兴奋道:“快走快走,弟兄们备下酒席,就差你了。”
看林弃有些疑惑,在众人中排行老三,向来稳重的金恒升解释道:“大兴山脉中要是没有你,大家伙不可能完完整整出来,这顿酒宴一来感谢救命之恩,二来庆贺黄思亮那个王蛋被杀。”
看见金恒升还在慢条斯理的解释,猴子嚷道:“磨磨蹭蹭的,你搁着唱戏呢。林弃别管他们,咱哥俩好好吃喝,这几个王蛋说你不到不开席,那好酒好肉快把我馋死了。”
这话惹来众人大笑,有人调侃道:“今儿你尽管放开了喝,没有婊子翻你的兜兜偷地图。”
这话戳到猴子伤心处,因为自己好色结果被黄思亮跟踪,可以说是一个探子的奇耻大辱。顿时跳着脚羞恼解释,什么“对方太狡诈”“一时大意”“那娘们真的俊,上了当”。
众人又是一阵笑声,听着周围洋溢的声音,林弃也不由得被感染,很快融入进入,说说笑笑进入了镇长府。
让人安排青薇居住,林弃和十二人在厅堂酒桌会宴,林飞茂此时正在县城做善后工作,可能好几天都没时间回六口镇。
吃吃喝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弃也是个豪爽性格,正和众人胃口,又一同出生入死,并肩战斗,很快就熟络起来。
林弃和猴子又碰了一碗酒,带着两分醉意,抓住他的手道:“侯哥,我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答应我!”
“你说,要干啥就干啥,要打谁就打谁,你就是要玉皇大帝的酒杯子,嘿嘿,这玩意我还真弄不来。”猴子醉意比林弃还明显,说话时都有些恍惚。
“我要学你这份钻山入林,避虫捉蛇的本事,这愿不愿意教!”
“这要是别人这么说,老子给他俩大嘴巴子,老子的命根子怎么能教别人,要是你,嘿嘿,明儿就开始教!”猴子得意地拍了拍林弃肩膀,显然对于林弃能认可自己在山林中的能力很满意,似乎觉着有些不满意,又对着其他人嚷道:“都少喝两口,想想自己有什么拿手绝活。”
“吃!”
“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