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匀靠在公交车的栏杆上,头昏昏的,一直不停的打哈欠。
早知道她继父纪震东外出开会说送她,她就应该答应的。
白瞎了那么好的车,却跑来坐公交。
那就得受着被人挤过来挤过去的烦闷感。
顾时匀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她那老妈在她卧室门口叽叽歪歪了半天,这才有了现在的萎靡不振。
纪柯文倒是一早就坐车走了,她继父不止那一辆车。
当初她母女两来的时候,纪震东就为他们配了辆车。
但在农村住惯了的顾惠芳来说有了车代步她反而并不习惯了。
毕竟在顾慧芳的眼里很多事还是靠自己比较好。
就连她生顾时匀那天晚上,也是靠她自己硬硬生挤出来的。
生而为人靠自己,不为别人而活,是顾母从小就教育顾时匀的。
不过顾时匀此刻挺后悔的。
公交车猛地一个急刹。
由于惯性的原因,她的头狠狠的磕在了栏杆上,顾时匀吃疼的揉了揉。
她坐在前排,和一个老大爷一排。
大爷旁边有一位老大妈,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整个公交挤得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两位老人不顾夏季炎热扒拉个不停,听着顾时匀头都大了。
“原来有个姑娘家在等车呐,这么大的太阳人又多。”
“快上来小姑娘,跟着挤一挤,下一趟的公交也多。”司机师傅打开前面的车门,侧身说道。
原本人就很多的公交,因为增加了一个人而雪上加霜。
车里有的人有些不满的喊道:“师傅!还上什么人啊。这不更加闷热了吗?”
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