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金币……戴在身上后……出现焦虑……精神不振……面似恶鬼……癫狂症状……’
‘红鞋子……’
“奇怪,怎么都没有最后一页?”陈知抚摸档案本的最后,每一个档案本都有被撕裂的痕迹,似乎都遗失了文件的最后一页。
“难道除了我以外还有人在追查不详器具?”他有些疑惑,页茬是新的,似乎刚被撕掉不久,而且最后一页上好像记载着不详器具的去向,以及最后解决的方法。
陈知放下手里的文件,提起煤油灯向楼下走去,准备询问一下老人档案缺失的去向。
而等到他下去的时候,房间里的老人已经没了踪影,唯有两个白人壮汉坐在吧台前,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知。
“小子,是你在打探厄运古董的消息?”一个脸上带着毒蛇纹身的大汉手里拿着一罐酒壶,淡淡道。
另一个人是一个光头,胸口裸漏出的皮肤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纹身,同时强健的肌肉将衣衫高高鼓起,正同样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陈知。
“你们是三戟会的成员?”陈知看着两名大汉手掌虎口处一个三叉戟的纹身符号,这是河东市大大小小几十个黑帮家族中,一个比较小的帮派纹身标识。
“认得我们?那正好,省的我们浪费时间,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大汉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知,强壮的身子遮住头顶的灯光将他地上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与他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高大威猛,一个身材消瘦。
“跟你们走可以,告诉我,是谁撕掉了这文档的最后一页?”
陈知知道自己是被那个老人出卖了,也没有在意,而且正主来了更好。
“少废话!”大汉走上前来,粗壮的胳膊不耐烦的揪住陈知衣领,就要拉着他往外走。
“等等,你们认识这个吗?”陈知无奈的拍了拍手,卷起袖口,露出一个三角符号。
“恶人党?!”两名大汉勃然变色,其中抓着陈知衣领的大手下意识松开。
“尊敬的阁下,卡松无意冒犯。”那名光头大汉连忙恭敬的站起身,身体微微有一点鞠躬的意味,抬头小心的说道。
“没关系,不知者不怪。”陈知理了理有些皱的西服,有些无奈的说道。
跟这些暴力分子就是没法好好沟通,不过还好,恶人党也就是自己现在那个父亲的帮派名头够响,拳头够大,势力够硬。
只要亮出帮派标识,这些小帮派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根本不敢呲牙。
“你们刚才为什么要抓我走?还有,你们也在调查厄运古董?为什么听我在调查厄运古董你们就要抓走我?”陈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阁下,这里一直都是我们三戟帮的地盘。”两名大汉闻言对视一眼,其中脸上带着纹身的大汉开口道。
“这我知道。”陈知皱着眉头开口。
“我是问你们为什么对厄运古董如此敏感?”
“这……”两个大汉脸上带着一种犹豫的神情。
“你要不说,我可以换个别人来问,刀疤怎么样?”陈知眯着眼加重了语气。
刀疤脸也是处理帮中繁琐任务的人,跟维克多一样,杀人不眨眼,名气不小。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前几天有人进来,强行洗劫了这家档案馆,我们老大亲自带人过来,结果也被人打成重伤……”
听闻陈知语气中威胁的意味,那名光头大汉不由苦笑着回答。
“这事太过丢脸也就没向外宣传,而且那个家伙似乎只收集关于厄运古董的档案,老大就命令我们留意附近在有调查厄运古董的人,或许可以借此揪住那个家伙……
所以小铃一说又有人来找有关厄运古董的档案,我们就急忙赶了过来……”
“原来如此。”陈知有些愕然的点了点头,原来自己是替人背锅了啊。
洗劫档案馆?确定不是迷路了吗?这么穷的地方能有什么好打劫的……
“等等,你们说的小玲是谁?”陈知突然灵光一闪,下意识开口道。
“小玲是这里的管理员啊。”光头大汉挠了挠头皮道。
“管理员?这里的管理员不是一直是一个老头吗?”陈知瞳孔猛地收缩。
“老头?哦,您说的是赵老头吧?他上个月就死了,得了皮肤病,死的老惨了,就是在楼上阁楼死的,现在的管理员已经是小玲……”
“死了……”胸中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猛地遏制住,让陈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他无视大汉的絮絮叨叨,猛地回过头看向桌前原本老人躺着的地方。
昏暗的灯光下,两枚橙黄的金币孤零零散落在桌上,原本盛满咖啡的杯子里什么都没有,藤椅上放着一份报纸,但上面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同时,壁橱上一张黑白的相片无风自动,哗哗作响。
上面正是一个长胡子的老人正面照,照片上老人开怀大笑,可在陈知眼中却有一种讥讽的意味……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