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找到饭票(1 / 2)残疾男主养成计划首页

haper24

飞艇上外面是高空与海平线。

驾驶人员是非战斗人员,正在毫无发觉地驶向目的地流星街。

与驾驶舱一门之隔的休息室内,两个人倒在地上自相残杀而亡。不管是非念能力者或是念能力者他们要是敢对地狱铃声释放杀气,不亚于在一氧化碳泄露的危险环境里点根烟,沧桑地说:“我活腻了。”

遇见地狱铃声最好的办法便是守住内心,压制住阴暗面。

太宰治解开了捆绑的绳子,趴在飞艇的窗口处俯瞰着外界的景色。与借助书的上帝视角去观测世界不一样,他活在此世,呼吸此世的空气幼嫩的手掌触碰到冰凉的玻璃,所见所听的皆是一片新奇的世界。

“马上要到流星街了。”

“揍敌客家应该反应过来,是我骗了桀诺的妻子……谁让她派人追捕百鬼丸害得百鬼丸与富兰克林先生一起躲躲藏藏。”

他呢喃着不能被别人知道的话兴奋没几秒意兴阑珊。

一眼就被看穿的事情,始终是无聊的。

这个世界的人体术很强念能力也五花八门十分有趣然而性格方面他们比起太宰治而言都过于纯粹了坚定地活在自己的道路上。唯一称得上“不稳定”的就剩下揍敌客家的孩子性格还没有定型可是太宰治心底明白等到伊尔迷和糜稽长大之后,也会是合格的揍敌客。

一个发自内心承认家族,把杀手当成家族职业的人。

“我才不会当这样的人。”

太宰治吐了吐舌头,明明很任性,眼神反而有一点找不到目标的迷茫。

他离家出走成功。

不想当杀手的自己……又能去当什么人呢?

他无法理解别人的兴趣爱好,也暂时没有觉醒其他“太宰治”热爱自杀的癖好,左思右想之下,他敲定了自己的首要目标:养成百鬼丸!跟在最想活下来的人的身边,想必自己也会找寻到生活的热情。

流星街,不久后抵达。

灰暗的天空,铺天盖地的垃圾堆,冲天的腐臭气味组成了眼前的一切。

威胁着驾驶员在十三区降落的太宰治走出舱门,发出了惊天动地地咳嗽声,娇弱的气管受到了刺鼻味道的冲击。

在枯枯戮山的“风景区”生活了这么久,太宰治完全没闻过垃圾堆的味道。

他上气不接下气,捂住鼻口,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这是……流星街?”

横滨市的贫民窟和这里比起来,似乎是天堂。

驾驶员躲在旁边,畏惧又老实地回答:“我建议不要在十三区停留,这里的人不懂规矩,容易乱来,而且十三区垃圾堆里的辐射比较多……”

太宰治看着飞艇,又隔着距离去看恐怖的垃圾堆,艰难地呼吸。

“我有一点后悔了。”

借用“森鸥外”的身体活动的时候,太宰治闻过流星街的气味,然而他低估了自己本体的五感,那是远超常人的敏锐。

太臭了,臭不可闻,如同恶魔的手扼住他的脖子。

快要齁得晕过去了……

不止是气味,太宰治的皮肤表面泛红,在糟糕的空气质量下轻微过敏。

被精心养大的黑发孩童扒着舱门,泫然欲泣,粉雕玉琢的五官上有着非同寻常的奇异美感,简单来说,比正常的小孩子要吸引人的目光,就像是一个被飞艇专门送来给流星街大佬的玩物。

忽然,太宰治调头回去,翻箱倒柜地找医药箱,成功找到了一卷绷带。他没有犹豫地把绷带缠到了自己的脸上,足足三分之一的面积被绷带覆盖。他把过于醒目的容貌遮住了一些后,随即坚定地佩戴上口罩,阻绝少许气味,以投奔下一个饭票的姿态抛下飞艇,正式前往了流星街。

流星街十三区的诊所里,森鸥外吃着过期两个月的泡面,泪流满面。

“爱丽丝……我终于吃到一盒异世界的泡面了。”

“我要吃小蛋糕!”

“蛋糕……”

森鸥外思考,流星街前面几个区是否会有这样的食物。

爱丽丝托着香腮,脆生生地说道:“林太郎,你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森鸥外邋遢地说道:“一个星期偶尔能洗一次,已经很不错了。”

爱丽丝指出明路:“林太郎完全可以去傍富婆嘛。”

森鸥外害羞地捂住脸,其实剃掉胡子渣,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他也绝对是一个医生外表的优雅系美男子。

“如果是为了照顾我可爱的爱丽丝,我不介意牺牲自己,但是……”

他对自己的异能力痛苦地说出了实情:“十三区掌权的是男人,掌握水源和食物来源的也是男人,没有富婆啊。”

卖屁股什么的,不可能的哟,就算是森医生也有自己的节操底线,根本不会把这一个方法放入“最优解”的思考逻辑里。

森鸥外与爱丽丝齐齐叹了一口气。

不过看似寻常的一天,不同寻常的事情悄然发生了。

“砰砰!”铁皮门发出哐当声。

敲门者不是礼貌性地屈指敲门,也不是伸脚踹门,而是不停地拍门。

外面大呼小叫的声音,刹那间把待在房子里的两人惊住了。

“森先生!”

“森先生,开门呀!”

“我带了爱丽丝喜欢吃的小蛋糕!”

爱丽丝第一时间看向森鸥外,蓝眸瞪圆,惊喜连连:太宰跑过来了。

森鸥外一个箭步冲过去,打开门,没有看见想象中的瘦弱少年,而是看见了一个漂亮干净、不应该出现在流星街的黑发孩童。

森鸥外:“???”

对方摘下了捂住了快整张脸的口罩,睁着一只与印象中不同的偏黑眸子,标准的睫毛精,萌而可爱,另一只眼睛被绷带裹住,添了几分病弱。他远道而来,不似第一次见森鸥外的孩子,仿佛是一个久违的故人。

这份扮相,熟悉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