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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派和崆峒派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武当派的目的,真真正正是为了打探张翠山的下落。
这十年来,武当派下,一直都没有放弃希望,只要收到一点风声,便会付诸行动。
大船,双方你来我往斗了小半个时辰,天鹰教的势头渐渐被压下。
天鹰教玄武坛坛主白龟寿对宋远桥,被打得左支右绌,岌岌可危。
这十年来,宋远桥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以他今时今日的武功修为,就算对天鹰教教主殷天正,也丝毫不会逊色,区区一个玄武坛坛主,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就在白龟寿岌岌可危之际,两道身影忽然掠船来,一道挡住宋远桥,一道挡住白龟寿。
挡住宋远桥的人,正是消失了十年的张翠山,而挡住白龟寿的人,则是消失了十年的殷素素。殷素素身侧,还牵着一个半大孩子,长得眉清目秀,正是她和张翠山的儿子张无忌。
当年王盘山一役,张翠山和殷素素都是关键人物。
他们既然出现了,就意味着事情有了转机,争斗也随之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大船的甲板,双方分立两边,公推武当派居首。
宋远桥当仁不让,率先发言道:“各位,这十余年来,武林各派都在找我五弟和殷姑娘,以致天鹰教有所误会。好在,我五弟和殷姑娘今日归来,相信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所以,以在下愚见,咱们不如先停止争斗,然后再查明事实真相,到时谁是谁非,自有定论。”
殷野王开口道:“张翠山已是我妹夫,再争斗下去也没意思,我天鹰教也这么决定。”
谁知,昆仑掌门何太冲叫道:“慢着,你们做亲家是你们的事,我昆仑派的弟子在王盘山遭劫,至今仍然痴痴呆呆,这笔账我们一定要找谢逊算清楚,否则决不罢休。”
崆峒五老之一的常敬之跟着道:“不错,恶贼谢逊抢我崆峒派七伤拳谱,还打伤了我师兄宗维侠,我们一定要找他做个了断,今日不问出恶贼的下落,我们决不罢休。”
班淑娴趁势踏前一步,目光直逼张翠山和殷素素,喝道:“说,恶贼谢逊究竟在哪里?”
“说,恶贼谢逊究竟在哪里?”
昆仑、崆峒两派之人也纷纷大喝,怒目逼视。
张翠山和殷素素这些年来武功有所进益,又是江湖老手,自然不惧这些人的目光。
如此一来,可就苦了一旁的张无忌了。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从小就在冰火岛长大,除了张翠山夫妇和谢逊之外,从来没有见过外人。眼下,这些人咄咄相逼,他立时便被吓得浑身哆嗦,直往殷素素身后躲蹿。
躲蹿之余,他又说道:“娘,这些大坏蛋好可怕。”
“你说什么?”
班淑娴面色一沉,喝道:“小畜生,你娘是魔教的妖女,害人无数,她才是大坏蛋。”
何太冲也踏前两步,指着殷素素骂道:“你这个妖女,我门下弟子蒋滔和高则成变成痴呆,还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他们两个一定是被你害的,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眼见妻儿遭人指责喝骂,张翠山立即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何掌门,当年王盘山一役我也在场,你门下两个弟子乃是咎由自取,跟我妻子殷素素没有半点干系。更何况,素素这几年已经改过从善,绝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魔教妖女,希望不要出口伤人。”
班淑娴讥诮道:“张五侠被妖女所迷,不理正邪之别,当然处处护着她了。”讥讽了一句,又转向殷素素,冷然道:“这个妖女无恶不作,什么改过从善,根本不足为信。”
张无忌虽然心下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道:“不会的,我娘是好人,你不要冤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