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空道人一甩拂尘说:“扶风,什么也别说了,为师现已知你家中遭遇大难,真奇庙往日里又蒙受陆老爷恩惠才得以长存,所以你家的事,为师一定会鼎力帮助你的。”
说完这句,不空道人命众弟子回道舍休息,剩下陆修远,亚灭,捉雷及他自己四人站在练功场旁的大树底下商量对策。
不空道人一甩拂尘,刚要发言,陆修远抢先说道:“师父,此事第一步我已想好如何处理,就让捉雷带我去京城一趟吧。”
捉雷连忙猛地点头:“行行行,大师兄我带你去。”
“去京城?”不空道人脸上蹦出个问号。
“因为我全家被抓,全因锦理寺的一封命令,要想突破此事,唯有先撬开锦理寺这一道关卡,往后的事情才可能慢慢出现眉目。”陆修远一脸认真的说。
“既然扶风你心里有了方向,那师父就在精神上支持你,日后需要师父出手,师父也定会身体上一并支持你。”不空道人说。
“不用了,师父能为扶风操心,扶风就已经很开心了,毕竟界道不同,师父常年居于不灵山上修习道法,世外的事情和关系您定是作不了数的。”陆修远说。
“唉!是啊,那么事不宜迟,你二人速速动身吧,三天的时间很是着急啊。”不空道人咳声唉气的说。
“那么我和捉雷就走了,我……”
还没等陆修远说完,一脸焦急的捉雷连忙抓住陆修远的胳膊,二人噌的跃上高空,转眼不见。
夜空之上,滚滚流云间,捉雷带着陆修远冲刺飞行,一边飞一边向陆修远大声喊道:“师兄,不管何时,捉雷都会是你最有力的支柱,救师兄的父母,如同救捉雷的父母,还请师兄排除一些心里不必要的压力,坦然面对困难才是。”
陆修远大声回他:“捉雷啊,再急也不急于一时吧,我刚才正想问师父讨些盘缠,以作去京城打点关系之用,你这可倒好,话还没等我讲完,直接就带我起飞了。”
“啊?那咱们再回去?”捉雷有些尴尬道。
陆修远一摇头说:
“不必了,到京城再说吧,我突然想起京城里有我爹一故友,兴许能从他那里获些银两,想想师父那抠搜劲儿,别看表现冠冕堂皇的,让他拿出足够的银子也是很难的。”
“哦,如此那捉雷就加速了。”
说完,二人在天上的飞行身影,如同两颗流星,不一会儿就飞过野北城和侩姬城,还差七座城便到达京城。
此时,真奇庙练功场的大树下,只剩下不空道人和亚灭。
他二人对视呵呵一笑。
不空道人问:“还未请教您的大名,您是?”
亚灭拱手回道:“野北城臭乞丐亚灭。”
不空道人一点头:“哦,原来你就是亚灭,你如何来到我庙中,与扶风是何关系?”
亚灭一笑道:“哦,我是他爹。”
“你怎么会是他爹?他爹不是……”
不空道惊的原地一蹦,一颗金锭子从他袖筒里掉了出来,正要弯腰去捡。
“没啥,道长权当我胡说的,不必惊讶。”亚灭拿眼一看地上的金锭子,叫停住他:“等等,这金子好生面熟。”
不空道人一笑:“是,天底下的金子一个模样,面熟很正常。”说着,捡起地上的金锭子,塞回袖筒里。
“敢问道长的金子可是从贵庙后院厨房内取得?是否装满整整一麻袋?”亚灭问。
不空道人一惊:“你是如何知道?”
“嗨呀,因为那金子是我放那的,是假的,是我由后山的石块变的,特地拿这唬修远的。”亚灭说。
“啊?这么说这金子不是陆老爷给的,怎能是陆老爷给的呢,陆老爷如今在大牢里押着,哪还有功夫给我金子,这么说我带领弟子们去飘香酒楼吃饭付给店家的金子也是假的,我我我……这这这……犯了大忌了呀!”
不空道人一想,急的原地打转。
打转的同时突然想起什么,立时止步向亚灭质问:“不对!这点石成金的术法高深至极,一个普通乞丐怎么能会,说,你到底是谁?”
亚灭一笑:“既然道长有所察觉,那我也就不必隐瞒道长,我就是……”
亚灭在不空道人耳边低语一番。
听到答案的不空道人立时满脸震惊,无比惊愕道:“原来你就是……”
亚灭嘘一声:“此事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秘密,切莫高声他人知。”
不空道人连忙疯狂点头,嘿嘿笑着道:“是是是,大神说的是,弟子定当保守秘密,哎呀,恕弟子眼拙,没有一眼认出大神,慢待大神了,大神,快快去我道舍喝口热茶,以后大神索性就住在弟子这里吧。”
不空道人说着,拉着亚灭的手,恭恭敬敬的向后院他的道舍方向走去。
亚灭笑笑回道:“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便暂住些许日子,讨饶了。”
“这是说的哪里话,大神自当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不空点头哈腰道。
不空道人一点头:“对了,那一麻袋假金子就丢了吧,明日记得去飘香酒楼还上真的银两。”
“是是是,大神说的都是,弟子一定照办。”
此时不空道人一改往日的高高在上,在亚灭面前塌着腰,变得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罕见的谦虚频频激发。
月过西山,向南边滚动,银白的月光灵灵洒洒,真奇庙最中央的修道阁顶层黑煞之气滔滔熏天。
此刻,林九正在西南走棺材铺,与洛十娘一边饮酒,一边叙谈这几十年间的事情,好像她铺子里伙计鸭梨的死也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