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宗,大殿前。
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襟危坐,眉宇间正气浩然,颇有微言。
座位之下把交椅平均分排两列,那是太上长老的位置。
在底下,就是各个长老分列站立。
老者放眼望去,一切情形,尽收眼底,看到长老位置不偏不倚空出两个缺儿,不禁眉头微皱,疑惑道:
“葛长老,莫长老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未回来!”
座下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终于,有一名长老出列,回道:
“禀报宗主,或许是出了什么变故,耽搁了!”
“耽搁了,区区筑基期的小辈,能有什么耽搁不耽搁的,别是借机寻衅,风流快活去了!”
老者嘴角抽抽,惹得底下哄堂大笑。
别说,以葛长老、莫长来的心性还真干得出来。
摆摆手,松散的氛围又归于平静。
“人嘛,大家都懂,没事,只要不耽误正事随便怎么耍都没问题,可要是因小失大,那这双方的面上可就过不去了!”
淡然的眸子扫过大殿的每个角落,瞬间温度下降了好几个点。
太上长老们不敢怠慢,纷纷离席,带着众长老们卑躬屈膝道:
“谨遵宗主教诲,属下必定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
老者抬起手,众人再次按部就班,做低眉顺首之状。
“令弟子前去通知,待他二人回来,先不问缘由,打四十棍,罚薪一年!”
浑厚的语气,响彻大殿的每个角落,堂下再次纷纷离席,弯腰作揖,齐声应道:
“谨遵宗主令!”
“报!”
一切刚刚归于平静,但见一弟子匆匆忙忙的跑进大殿,那大汗淋漓,衣衫不整的模样让殿前众人皱眉微皱。
“你是谁家弟子,如此冒冒失失,岂是我天雷宗弟子该有的风范啊!”
老者声音依旧是平平淡淡,面容祥和,不见喜怒。
可这话音刚落,殿内氛围骤然沉闷起来。
那名弟子冷汗不断,四肢不稳,貌似再过不久就要支撑不住,瘫软下来。
“启禀宗主,非弟子冒失,实在是有大事发生!”
汗水自脸颊顺流而下,伏在地上手指已成爪状,青筋暴起,他不停奋力呼吸,一口气将剩下的事情报个通透,“恩……恩师去了!”
“嗯?”
老者眉头锁得更紧了,最近宗门内好像没有听说有人寿元将近的样子……
“具体说说,一字不漏,从实招来!”
“呼”
沉闷的氛围一去,那名弟子瘫软在地,拼命呼吸这得来不易的空气,气喘吁吁道,
“报宗……宗主,太……太上长老,长……长老!
弟……弟子从师葛长老,几日前,师傅出行,命我看好他的生命牌,一旦有变,及时向掌门,太上长老,长老汇报。
弟子不敢怠慢,日夜守候。
可就在刚才……刚才……”
那弟子不说话了,哽咽着从怀中掏出玉牌,颤颤巍巍的举过头顶。
但见其黯淡无光,支离破碎,宛若一道惊雷在殿前炸响,惹得一片大惊之色!
“嘭!”
座椅的扶手碎成粉末,老者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那豕分蛇断的玉牌,四周时不时迸发出紫色电光,噼里啪啦不断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