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周阎惊恐地看着左右两边，离漩涡中心越来越近的两女。

现在，一个艰难的选择摆在周阎面前。

张若水和陶依依同时落水，这么大的漩涡，即便周阎水性再好，也只能救一个人。

他该救谁？

“周阎！救我！咳咳！救我啊！”

看得出来，张若水完全不会游泳，胡乱拍打着周边的血浪，在漩涡中起起浮浮，呛了不少“水”。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跟着方娜娜的，我……只是想要，咳咳咳，想要……活下去，求，求你救我！”

将死之际，张若水求生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她不想死，真的不想就这样淹死在剧院。

陶依依那边的情况明显要好一些，多少会一点游泳，但也只能勉强保持不沉，在这么大的漩涡中，肯定是游不出来的。

“周阎，不要管我！你离大门最近，快走！快走啊！”

陶依依担心周阎为了救自己，会搭上性命，大声劝阻道。

这让周阎的心更难受了，

他死死地咬了咬牙，看向那边就要被淹死的张若水。

“对不起了！”

说完，一个猛子扎进血池，如一只疾行的鲨鱼，飞速游到陶依依面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周阎！你干什么？我不要你救！你赶紧走！走啊！”

陶依依死命推着周阎，但周阎仿佛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大山一样，任凭陶依依怎么推，也威然纹丝不动。

周阎没有说话，一只手揽着陶依依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向外划水，双脚上下拍打着血浪，掉了个头，重新游向别墅的大门！

背后，由无数鲜血组成的漩涡越来越大，周阎一鼓作气，拼命游到一楼大门门前，一把拉开了别墅的大门！

......

14路夜班车上，周阎和陶依依坐在一起。

“还在想张若水的事吗？”

“嗯！”

陶依依看起来有些难过。

“唉！”

周阎叹了口气，说：“对不起，依依！当时我......只能救一个人，所以......”

“我知道！”

陶依依苦笑着说：“这不怪你，只是......当时诅咒明明已经解除了，可若水她还是......还是那样死在了剧院。”

“可能是诅咒消失后的余波吧，魔王......真的很喜欢玩弄人啊。对于魔王来说？我们又算什么呢？仅仅......只是他的玩具吗？”

“或许吧！”

陶依依扶着额头，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她真的是太累了。周阎很想伸手扶着她的肩膀，但想了想，还是把手缩了回来。

14路车还是那样平稳飞速地向前行进，前面带着鸭舌帽的司机一言不发，仿佛一尊矗立在驾驶位上的雕像......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陶依依家附近，周阎和陶依依走下车子，肩并肩走向陶依依家的小区。

天已经蒙蒙亮了，远处的晨光穿透云雾，照射在这片城市的上空。阳光明媚，是个好天儿。

“一会儿跟领导打个电话，休息休息，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嗯，你也是。”

陶依依微笑着说，周阎微微一愣，随即挠了挠头，傻笑着说道：“我？哈~我已经陈总被炒鱿鱼了，随便怎么睡都行。”

“哈哈哈！你太幽默了！”

陶依依噗嗤一笑，被周阎的傻气逗乐了。

“那我回去了啊，有什么事微信联系。”

周阎干笑两声，冲陶依依摆了摆手。

“好，微信联系。”

“嗯嗯！”

周阎目送陶依依走进小区，转身离开。

“对了，周阎！”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