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宇看出来了,知道他不敢先说,点了点头:“将军的心思我明白,我的心意将军也自然明了,机会总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将军只管整军备战,后勤粮草由我负责,皇上对我信任有加,一定会采纳我的建议,至于名义嘛,嘿嘿嘿!只要天命在南,一定会应时出现的。”
岳飞越来越觉得这个当朝宰相有些神秘莫测,说话也越来越摸不着头脑。没准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那可真的是天佑中华!文武合璧,君臣一心,还有什么事干不好呢。岳飞突然觉得心里升起了很大的希望,心情自然好了许多。抱拳拱手笑道:“全都仰仗大人了,大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真是张良再世,诸葛重生,末将佩服的紧呢。”
林怀宇很吃这一套,尤其是从岳飞嘴里说出来的赞美之词,无论真假都很受用。眉开眼笑道:“哈哈哈,岂有此理,堂堂岳大将军居然也会说这些,让林。。。秦某人怎么敢当啊!哈哈哈!”差点说了不该说的,忙用笑声掩饰过去。
岳飞完全没在意。也笑而不语。家人走过来告诉一声前面要开席了,请老爷和岳将军赶快入席。林怀宇和岳飞起身往前院,见众人都已落座,单等他二人,笑着说道:“诸位,岳将军劳苦功高,皇上下旨犒劳,本官想到迎宾馆驿窄小阴暗,故而将酒席摆在府邸之中,这可是奉旨赐宴啊,绝非本官结交外镇军官!哈哈哈!”
众人齐声说道:“大人光明磊落!一心为国,真乃朝廷楷模!”
林怀宇心花怒放,心情好的不得了,拉着岳飞的手让他做到上首,岳飞哪里肯依,死命推辞,林怀宇无奈,只能自己做了首位,让岳飞坐在自己左手边,右手边则是这次也被推举立下大功的张俊李单,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一笑而过。赵秉义也被安排做了首席,虽然官职还不足以上位,但满朝皆知他是林怀宇的心腹,哪里有人敢不另眼看待呢。况且赵秉义两次入金,和议之功也是首屈一指。将来入阁也是顺理成章,这两个老班底再加上倒戈过来的李回,赵山大,穆翔森等朝廷重臣高官,整个宋国朝廷大半都已在林怀宇掌控之中,如今外镇武将中韩世忠表面上也过得去,刘琦是个老好人,和谁都处得来。四川的吴氏兄弟也早就像自己表达过示好之意,稍加颜色就会靠过来,虽然不一定十分信任他们,但只要他们不给自己找麻烦就无所谓,毕竟他们远在四川,指望不上什么。关键是岳飞!他才是现在朝野上下炙手可热的人物,声望高,能力强。忠心耿耿。这样人如今也站在自己一边,还有什么事办不成呢。
想到这心情极佳,将酒杯高高举起,推杯换盏,来者不拒。酩酊大醉,尽欢而散。
王氏和丫鬟将烂醉如泥的林怀宇扶到床上,亲手换下他的贴身衣物,盖好被子。听着如雷的鼾声,犹自挂着开心笑容的脸庞,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异样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和这个男人紧紧的捆绑在一起,同喜同忧,荣辱与共。在她的内心中,隐隐感觉任务什么的好像没有那么重要,现在的生活很开心,很快乐,也很充实。面前这个男人。。。王氏情不自禁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心脏不知怎么砰砰直跳。猛然间警醒。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多想想别的事,天外天,天庭,永恒幻境,娘娘。。。渐渐睡意朦胧,趴在床边进入了梦乡。
临清宫
云雨过后,一脸满足的徽宗,看着云若臻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不知道有多惬意。自从回到南朝,借尸还魂。生活仿佛又重新对他绽放了笑容,
想到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陈长老面无表情的脸,冷酷无情的声音: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好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兴致全无,北伐??唉!为什么他偏偏要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告诫自己必须要去黄龙山祭天!难道还要我再回去那个伤心之地?一想起此事心情就郁闷至极,如此快乐的生活不要,非要去打仗,有心违抗他的命令,可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那个人法力滔天,可以偷天换日。一旦惹他不满,搞不好又给自己换回去,或者再换别人当皇上也没准。唉!好烦啊!
太湖之战半年后,在林怀宇的主持下,宋国陆陆续续平定了国内大大小小的匪患,经济稳定,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国库充盈,朝野上下在林怀宇的带动下北伐的呼声渐渐高涨。林怀宇几次授意文武百官上书北伐,出乎意料的是都被皇上以和议已成,出事无名为由驳了回来。
消息很快传到北地黄龙山,陈长老僵卧床上,气息奄奄,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但灵婆婆的化血魔身何等厉害,伤势没有百十年难以恢复如初。除非。。。
思陵将南朝消息传达给陈长老,尤其说到徽宗已出师无名为由数次驳回内阁北伐奏书的时候,陈长老怒极,挣扎起身道:“岂有此理!!他想干什么?他想背誓不成?!”
思陵苦笑道:“天下共主,富贵已极,这样的生活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呢?!不过他的理由也算冠冕堂皇,毕竟与金国的和议刚成,确实有师出无名的感觉。”
陈长老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你的意思呢?”
思陵一笑道:“既然他想要一个理由,那咱们就给他一个理由好了!”说完伸出双手轻轻一拍,洞口处一个笔直高挑的身影缓缓出现,慢慢走到陈长老床前,躬身施礼:“思琪见过长老!”
陈长老仔细打量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眉清目秀,双目含春,唇红齿白,比那美艳女子还要动人。微微一皱眉:“你。。。”
思陵笑道:“他现在金国太尉完颜昌府上效力,很是能说的上话。”
“哦??你在那里多久了?现任何职??”
思琪俏脸微微一红,笑笑不说话。
“明白了。”陈长老叹了一口气,不再继续往下问,只是犹疑着说道:“完颜昌每年收到宋国大量的金银布帛贿赂,他怎么会自己打碎钱袋子?”
“完颜昌肯定是不会的,宗翰也不会,不过还是有人会的!”
陈长老一愣:“你是说。。。宗弼?”
“正是兀术!!”思陵斩钉截铁道:“宗弼根本就没想过要和宋国议和,之前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如今辽境,渤海各地叛乱都已一一平定,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南征的条件已经成熟!既然双方都有这个意愿,咱们应该成全他们!”
陈长老轻轻叹了一口气:“该怎么做想必你已经成竹在胸了,去吧!放手去做吧!”
思陵看了陈长老一眼,躬身施礼,和思琪退出去,走到洞口处突然被陈长老叫住,转回身看着他:“长老还有什么吩咐?”
陈长老从身下摸索了一会儿,最后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黑色玉牌,转圈火焰纹饰,中间一个红色血眼骷髅。手一扬扔给思陵,沉声说道:“以后本门所有事务你可全权做主,不必再来问我。”
思陵又惊又喜,颤声说道:“长老?!”
陈长生闭上双眼,仿佛疲倦不堪,轻轻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思陵又向深施一礼,缓步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