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满脸无奈,“娘,您就惯着吧,再惯他都要上天了。”
李老夫人冷哼一声,“他从小没了娘,我不惯着谁惯着?”
看来李老夫人牢牢的掌握着儿子的命脉,此话一出,李县令便叹息一声,看着李挚眼里也多了几分心疼。
最后李县令跟着大家一起坐上了饭桌,难得这李家居然也没有那些繁复的规矩,即便秦子衿是女眷,也安排她坐在了同一张桌上。
一晚上李县令更是没少询问秦槐东和秦子衿两人,询问今年庄稼的收成,村里百姓的生活,甚至主动提及,会替秦子衿留意她傻子相公白云歌的下落。
通过此人言谈举止,秦子衿觉得,这位李县令似乎是一位不错的县令。
既然见过了李老夫人,住宿的问题就不用李挚替他们操心了,李老夫人亲自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和伺候的下人。
吃过晚饭陪着李老夫人再坐了一会儿,他们就被下人带着去客房歇息了。
出了李老夫人的院子,秦子衿想着那还不知道到没到县城的吕家人,小声提醒李挚,便听得一旁夏仁回应道,“你放心,阿挚的护卫刚回来,说已经安排他们住进了客栈,这事儿阿挚他爹既然准备插手,咱们就不用操心了。”
只是到底还是他们想的太简单,等到吕家人找上门来,事情已经变得没办法收拾。
第二天秦子衿早早起来,收拾妥当正打算去找秦槐东,便见着秦槐东已经在她住的院子外面等着了。
见着秦子衿秦槐东便开口说道,“这吕家人还真闹到李府门外来了,咱们得赶紧的去看看。”
秦子衿微微挑眉,问道,“李大人他们过去了么?”
那被安排在秦槐东身边伺候的李府小厮便开口应道,“咱大人正准备去衙门呢,让那些人堵了个正着,这会儿正在门外闹呢,李府门口堵满了人。”
两个人快步往李府大门走去,远远便听见了门口的吵闹声,只大门口围满了李家的下人,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不得不说,这李家的下人胆儿还是真的肥,这种事情还敢都凑到门口围观。
秦子衿他们过去,便加入了围观的行列,也乘机看清了外面的情况。
吕秀秀眼睛微闭面色苍白的躺在个铺了被子的板车上,她娘陆氏站在一旁守着闺女哭的伤心,而吕村长跟她的三儿子吕文学则跪在李县令的面前,一脸伤心的控诉着李挚的罪行。
这不知道事情始末人,看到吕家这一番精彩的表情,定然觉得是李县令的儿子仗势行凶,毁了人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简直是罪不可恕了。
外面围观的百姓,已经不少人听得义愤填膺,但到底碍于李县令在场,也只敢小声跟旁边的人议论几句。
秦子衿觉得,这李县令若不是之前就从他们这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恐怕真有可能把李挚先抓来暴打一顿。
待吕村长控诉完了李挚的罪行,一旁便吕文学哭着喊道,“县令大人,您可是咱青云县的父母官,您得为咱们做主啊。”
李县令就一直威严的站在门口,听完了吕家人的控诉,再听完吕文学的哭诉,总算是开了口,“来人,去吧小少爷带出来,还学会在外面打人了,给我先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