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
草木的药味,混和着醇香的食物气息,弥漫在意识朦胧的鼻腔下,逐渐唤醒了昏沉的意志。睁开的第一眼,圣君士下意识警惕地扫视了四周,发现除了房间内别具一格的典雅布置,只有两名少女正注目于他,登时强撑着从床边坐起,道:“多谢两位姑娘搭救。不知我另有一名同伴人在何处?”
“同伴?”
槐生念曦摇头道:“没有见到,我在路上碰到你的时候,只碰到你一个。那些人追杀你是为什么?”
“追杀?”
“总不该是下毒闹着玩的吧?”
昏迷前的记忆,乍然映现于脑海,一幕幕浮上心头。圣君士仅记得,当时他不过于无定穹庐饮着狮子奶酒,欣赏着艾玛以祈旋舞感应神迹真力的下落。
结果,帐篷搭在苦境“圣地”小树林旁边,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好事。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暗算中毒,圣君士犹迫不得已替艾玛断后,但看情况似乎连最后的努力也失败了……
勉力振作起精神,圣君士纵心急如焚,还是保持镇定先厘清眼下状况。然而伤势负累,还是弄得他咳嗽不已。
秀心见状立即把药端了过去:“不用着急,这很安全。”
“此地是?”
“六庭馆,算是儒门的管辖范围。”
“嗯……”
从启示国度进入苦境虽没有多久,圣君士却也清楚眼下中土神州,在佛道几度严重损耗之后,已转由儒圣明德一脉主导统理。但在原金瓯天朝被摧毁的大地上,却是由六庭馆代为封印波旬三灵。而以儒门如今声势之盛,确该如两名少女所言一般无人胆敢贸然招惹。
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圣君士调息片刻双脚落地走动了几步,把自己的刀重新佩戴后,说道:“暗算者功力不足。毒患既解,我已无碍,剩余皮肉之伤稍加调理,不日即可痊愈。至于那群人所求之物,当是令牌无误。”
“是这个令牌?”
抬手展示了电、月两号玉枢令,闻人清苒问:“此物有何功用?”
“这,详情听说。”
心下略有些奇怪,因何这枚月字号玉枢令,会落入闻人清苒的手中,圣君士还是将当年那名奇人“夸幻之父”分发八块令牌,以及旷世穷武的详细描绘一遍。
当然有关古原争霸的真正规则,圣君士亦不甚明了,思来想去却是问道:“据我所知,这块令牌当初应在另外一人手中,当下为什么会在姑娘处?”
“大致如此……”
前文之言略过不提,圣君士了解了来龙去脉这才彻底放下戒心,而再联想起暗算者所求,顿时心下有数:“那些人所使之招当非本身所长,刻意隐藏真实来历。不过观其出招走势,似皆精擅枪之一道。”
“枪?”
槐生念曦咦了一声说:“好像没错,他们的确很擅长枪法。不过在我面前用枪,那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所以之前也没怎么在意。”
“不是鎏金磐龙棍,二妹你什么时候擅长枪了?”
“姐姐你该出去走走啦。现在的江湖有三大传说,你居然都不知道?”
“三大传说?”
不可思议,闻人清苒自忖虽在家中,却未遗漏儒门的情报互通情报,立即诧异地追问道:“哪三大传说呀?”
“那个什么风头正盛的单锋剑。小弟宸枢的双锋刀,还有烈天真宗的无头枪啊。”
“无头枪……”
闻人清苒静默了片刻,然后淡定地点了点头,不去计较小妹的调侃:“提到单锋剑,之前德风古道有传讯,还在搜捕那位曾经使用圣剑的单锋罪者。只不过他似乎失踪了的样子”
“那,我们一起出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