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平芜尽处是春山(1 / 2)请让我拯救好吗首页

顾姻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二十来天,她旷工太久,直接收到了公司的辞退邮件,后来她去公司收拾东西,张岚站在一旁,表情分外得意,不过顾姻眼都未多看一眼,离去时,隐约听到张岚在她身后骂道:“清高给谁看,呸。”

日子还是得过,顾姻没了工作,手头余额不足,她在网上投了几份履历,然后静静等待回应。

一切都归于平静,过了几天,顾姻找到了新工作,她开始投入到工作的忙碌之中,夏天过去了,初秋微冷,路上的树叶泛黄,开始一片一片地掉落。

偶尔上班的路上,迎面一阵冷风吹来,顾姻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就会想起一个人来,腰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手臂的力量,像是在她身体里埋下一颗火种。

再过了一个月,她收到了季温明的婚帖,是同一个阿狸的女孩。

她自是不会去的,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内心一片平静,她仿佛看到现在的她同年少的季温明相对走来,她终于放下满身戾气,冲对面那个青葱温柔的少年微微一笑,而后与他擦肩而过。

谢谢你曾来过我的世界,你曾是我此生第一缕阳光,再见,我的少年。

然后冬天便来了,某个休息日早上她起床,拉开窗帘的那一刹,发现窗外已经是冰天雪地,洁白的雪花还从沉色的天空慢慢飘下,似乎还有小雨冰冷。

顾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站在窗边看雪,庆幸今日不需要去上班,可以躲避寒风凛冽。

天色阴沉地像是暮色,再后来不下雪了,雨反倒开始大了起来,顾姻窝在沙发上,电视喧闹,她起身去抓茶几上的烟,是空的。

又忘了买烟。

顾姻不想出门,但偏偏心思一动,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拿起一把雨伞,然后朝着超市走去。

天气太冷,顾姻撑伞的手指都完全冻僵,她推开超市的门,随手买了几包烟,然后她又往回走,雨落在伞上噼里啪啦,街灯在雨中像是朦胧的画,雪在地上很厚,她走上去,一步落得一个厚厚脚印。

她的面前有一个人。

她抬起了伞。

面前的男人很高,长得俊美,就是胡茬潦草,眼神犀利些,合她胃口,于是顾姻露出了个微笑,她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想要跟我回家吗?”

男子不语,接过她手中的烟,顾姻不再理会他,而是朝家的方向走去。身后的人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

在家门口时,她掏出钥匙,忽然朝他笑一下:“我家没人。”

钥匙把门打开了,屋子里一片漆黑,顾姻进去了,男子在门口站着,不过犹豫一刹,也进去了,顺手把门关了。

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任平生下意识一搂,下一刻,女人细腻的吻落在他脖颈处,轻轻地,若有若无地,暧昧勾引地,最后在他咽喉处舔舐一口。

任平生咽喉滚动,他听到顾姻在耳畔巧笑一声。

顾姻的手迫不及待地从任平生的衣摆处探入,她的手寒冷,摸上任平生温暖的肌肤,着实舒服地让人喟叹,她抚摸他的腰,留恋于他身上的腹肌,他的胸膛,热情而色/情。

任平生的身体紧绷,顾姻嫌他身上的大衣碍事,已经将它剥落,她方才进门就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里面穿着是件紧身的黑毛衣,完美勾勒着她的身材。

她用柔软的胸去蹭任平生的胸膛,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任平生太高,她踩着他的脚,踮起脚尖来,气若幽蓝,朝他笑道:“装什么君子,我都这么主动了。”

黑暗里,顾姻的双眸闪亮,像是海上蛊惑人心的鲛人。

她够不到任平生的嘴,便吻他的下巴,一边吻一边问:“想我了吗?”

就在顾姻以为任平生不会回答时,任平生却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顾姻的双腿灵活地盘到他的腰上,任平生气息微急:“想。”

然后吻住了她。

两人都有些急迫,亲吻都像要将对方拆入腹中,任平生的手在顾姻背后游离,摸到哪处,哪处便起了火,顾姻忍不住地呻吟,任平生摸开了灯,一瞬间的光亮让顾姻下意识眯起双眼,任平生停下动作,低头看着顾姻的眼睛。

对视片刻,继续方才的吻。

任平生将顾姻抱到卧室,两人倒在卧室的床上,卧室灯没开,客厅里的光隐约可见,黑暗给人更多的勇气与欲望,任平生脱去顾姻的毛衣,顾姻的肌肤泛着细腻白亮的光泽,一对圆润被红色内衣温柔包裹,腰肢柔软,不及一握。

顾姻胡乱地去解任平生的腰带,任平生的上身已经赤裸,具有力量的肌肉与腹肌暴露在外,春意盎然。

任平生的右肩上有一道疤痕,久久的时光无法抹去,那道疤痕盘旋在他身上,暗示着他过往的危险。

顾姻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伤疤,一下又一下,任平生的心似猫儿在抓。

过了会,顾姻将任平生拉下,趴在他耳边说:“你知道女人为什么穿胸/罩吗?”

任平生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俯身下去,一只手灵活地解开顾姻后背的排扣,让顾姻一只手将它退下,然后他用牙将胸罩咬起,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圆润,轻轻撕咬亲吻。

顾姻从唇间溢出来一声满足的呻吟。

任平生进来的时候,顾姻眉头紧蹙,似痛苦又似欢愉,她咬紧牙关,不甚放松,任平生便生生停下停下动作,在她身上,一滴汗落到她胸前,声音沙哑而克制:“难受。”

他更难受。

“嗯。”太撑了。

半天不见他动作,顾姻半睁开眼,见他头上青筋暴起,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轻轻拍他一下,似乎在撒娇,又似乎是恼怒与催促:“你快动一下。”

任平生抱起她,缓缓动了几下,汗流地更多了,顾姻的声音妩媚而多情,再过会,任平生便控制不住自己了,顾姻觉得整个人都在不断被撞散并重塑,她的意识都有些涣散,一叶扁舟身处汹涌磅礴的大海。

等清醒过来时,她被任平生抱到卧室的窗前,窗外雨和雪,她的胸前是他炙热的手笔,身后是他炙热的身躯,是谁说的,做/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这样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染上另一个人的气息,好心安。

任平生将她转过来,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娃娃,顾姻觉得自己的小腹与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恍惚听到任平生在她耳边轻笑一声,他喊着她的名字。